“殿下果然冰雪聪明,一针见血。既然殿下想让那女子死,在下可以助您一臂之力,不过,是拿殿下您的心头血和心脏来作为交换。”
什么?拿她的心来作为交换!漫笙有些惊讶。
“哦?使者怎能保证让她完全死去?”
男人戴着面具笑着道:“这个殿下不必担心,只要您肯与在下合作,她自然会死。”
祭音,我一定要让你永坠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好,我答应你。”
协商结束,黑袍男人离去,漫笙坐在塌上怒视着桌上的那盏茶,殷红的指甲镶嵌在了细软滑嫩的手心里。
只要能让她死,自己的一颗心又算什么。只是她的那颗心,已经装满了仟玥。
“寒月!”
“属下在。”
那名叫寒月的女子推门而入,跪在地上等候着贵妃塌上女子的命令。
漫笙抿了一口温茶,道:“去黎府通知黎毓安和冷曦,让他们尽快前往媚影营组织人手,整装装备。”
“是,属下遵命!”
“哼,祭音,你就等死吧!”她捏碎了手里的琉璃茶杯,碎片划破了她的手心。
寒冬雪飘零,南闵帝尊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加重,男人卧在龙塌上,又咳出了血。
他面色苍白,眼神萎靡,头发又白了不少。男人没有了往日的雄震威严,反而病恹恹的。
灵医为男人把这脉,脸色很是不好。漫玄煜自知自己的病情恶劣,于是让医者退下,不让为他在把脉。
“帝尊的病情怎样?”大监忧虑的问道灵医。
“恐怕……”
“恐怕什么?”
灵医突然扑通一声跪地,带着颤音“恐怕撑不过这个寒冬!”
大监一听,险些就要栽倒过去,他抹了一把头上渗出的冷汗,故作冷静。
“怀修啊……咳…咳咳…咳…”大监本想还说什么,听到殿内的咳嗽声,于是立马跑进了殿内。
“帝,帝尊!”
只见殿内的男人吐出来一大口黑红色的血,浸染了他黑色的寝衣。
大监吓坏了,扯着尖咧的嗓子喊道:“来人呐,快去通知帝姬殿下,安国国师和止秦将军!”
漫笙坐在塌边,握着玄煜的手,止不住的哭泣。七道鹤为男人不断输送着灵力,可男人还是昏迷不醒。
许久,七道鹤才停止了输送灵力。其他人忙问道国师帝尊怎样,得到回复后才长舒一口气。
“殿下走吧,帝尊会没事的。”止秦拉着漫笙走出了颢泱宫。女子听到止秦这样说才放下心来,跟着他回到了青鸾殿。
“教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软塌上一个身着紫烟罗刹裙的女人手里把玩着一具头骨,轻启勾人心魄的丹唇笑着说道:“等。”
单膝跪地的男人抱拳遵命。
紫色的薄纱帘被风吹的慢慢飘起,侧卧的女人魅惑一笑,她身上的铜铃也发出清脆好听的响声,紫煞花的香味浓郁扑鼻。
两个羽蓝色衣服的人打开门,丢进来了一个眼神呆滞的人。
那人直勾勾的盯着薄纱后的美人儿,嗅了嗅可以使人致幻的紫煞花香。
女人肌肤胜雪身姿妙曼,腰肢纤细且体态丰腴。她的眼睛仿佛能勾魂摄魄一般,紫色的面纱更增加了她的神秘。
女人及其魅惑的侧卧在塌上,对着那已痴呆的男人勾勾手指,他轻飘飘的走到女人的面前,痴痴的笑着。
紫衣女人眼里突然变得阴寒起来,她挥了挥手,那男人便成了一具白骨。女人满意一笑,身上的铜铃随之响了起来,悠长空灵。
祭音这边,她收到冢英楼的密函要出去一趟,池易放心不下她,打算和女子一同去。
但是祭音拒绝了他和自己一同去。无奈,池易只好应允了她,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注意安全。
集市上,人烟稀少,只有几个商贩冻的哆嗦,却还在路边摆摊。女子左手拿佩剑,右手撑着油纸伞穿梭过了一个又一个街道。
终于,她在一家茶楼停了下来。
“呦,这位贵客您里边儿请!”那掌柜的见来客人了,忙笑着招呼道。
茶楼里的客人也很少,只有寥寥几人,可能是因为天气寒冷的原因,人们都不愿出来。
祭音上了楼,找到了西燃。
“属下参加楼主!”
说着,那男人低首跪地行礼道。女子将他扶起,示意他坐下说话。
“西燃,冢英楼可否是遇到了棘手之事,不然你怎会用急令来见我?”女子的明眸看着对面的男人。
那人长叹一声,道起了事情的经过。
“此时说来话长,属下就长话短说了。前段时间,冢英楼遭受到一伙不明身份人的袭击,属下带领死侍们前去抵抗,却发现那帮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正当我们离开之际,却突然出现一阵空灵的笛声,一群似鬼魅般的士兵任由那笛音操控着。”
笛音,鬼魅!祭音似乎想到了什么。
西燃舔了一口干涩的唇,又接着说“就在近日,那群鬼士又出现了。但奇怪的是,这次他们没有袭击,而是到冢英楼附近看了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祭音听着他说完,盯着桌上的剑陷入了冥想。
空灵的笛音,可操控鬼魅般的侍卫……难道,是他们!如若真是他们,他们的目的又为何?
女子的眼睛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了一样,西燃看看女子,又看看桌上的剑。
那把剑,怎么好生熟悉!
忽的,女子开口说,“西燃,你明日带冢英楼所有人员离开风麟,速撤离到离溯域近的谷玺。”
“是。”西燃领命,“不过楼主,您的这把名剑从何而来?”
她看着西燃一脸严肃的样子,于是想卖卖关子,道:“此事说来也话长,等我以后再告诉你吧!”
说着,她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嗯?楼主何时也喜欢故弄玄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