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仟玥祭司,本宫便罚你戒鞭三条,禁足祀月宫十日。”
“臣遵旨。”
说着,身着绛紫色长裙的女人无奈的摇摇头,抬步离开了华音殿。
少女听见女人离开,连忙扶起白衣少年。内疚的对着仟玥道:“仟玥,都是我不好,害你受罚。”
少年笑了笑,摸摸她的头。“无事。”
夜深了,女子坐在窗下,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月亮。她想起了白天遇见的妖孽少年,不由的痴呆一笑。
“哼,母后以为将我禁足,派止秦看守我,本殿下就溜不出这皇宫吗?可是母后她忘了,我的轻功可是全帝都最厉害的!”说完,她狡黠一笑。
只是,她还是有些愧疚。
池易和司音音安静的看着少女立在窗前,倾国倾城的容貌在月下朦胧飘飘,如一层薄纱一样迷离梦幻。
栖鸾殿内,男人坐在寝塌上,叹息一口。女人前来,担心的看着他。
“玄烨,近日来外面很是不太平,音儿今日偷偷出宫,已被我禁足在华音殿了。这孩子,何时才能长大啊!”
男人搂过女人,哀叹道:“如今南闵边关受到柔荻国的袭击,我军伤亡惨重。看来,世道又不太平了,漪韵啊,音儿就暂时关在华音殿,免得她又遇到危险。”
长夜漫漫,少女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她在想,明日怎样逃出宫。
前尘的往事慢慢浮现,事情的真相即将解开。
翌日,阳光已经当头照了,少女还赖在上面不肯起来。一阵局促的敲门声将她从梦乡中拽出来。
“谁呀!”她翻起身来,怒道。门外的人轻咳几声,答道:“是臣。”她听见是止秦的声音,慵懒的问道他有何事。
梳洗之后,她打开门看着止秦手里捧着一卷经书,于是便已猜到他有何事了。
“殿下,这是娘娘命臣给您带来的经书,娘娘说让您务必在这几日抄完。”她看着那本足有枕头厚的书,气愤的翻了一个白眼儿。
那小小殿下一把夺过止秦手里的书,一屁股坐到了树下石凳上。
“止秦,母后派你来是不是来监视我的?还有,我都跟你说过了,没外人时,你不要老是叫我殿下。”
面前手握长剑的少年笑道,“是!”
日后的阳光透过茂密的叶子照射了下来,飘着清香的夏槐透出点点斑驳,她轻皱起来眉头,坐在一旁气恼的撅着嘴。
时间过去很久了,她看看才抄了不到三页的经书,顿时恼火。于是抓起旁边的糕点吃了起来,索性直接不抄了。
“音儿。”一阵雄厚的男声响起,她转过头欣喜的看着来人。“皇叔,你怎么来了!”男人慈爱的摸了摸女子的头,顺势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皇叔听说你被尊后娘娘禁足在华音殿,就想着来看看你。”
她开心的和男人叙着旧,忽的,男人说,“音儿,你漫笙堂姐明日想来华音殿找你叙旧。”
“哦,漫笙堂姐要来啊,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愁没人和我玩呢!”她笑着很灿烂,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她那个所谓的堂姐,她从小就不喜欢,虽说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但她还是很厌恶漫笙。
七岁那年,她差点被她害死,幸亏她命大,否则换做旁人,早已溺死在冰冷池塘中了。
她正和男人聊的开心,突然,那林大监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扯着嗓子道:“王爷,帝尊召您进宫,请随咋家走一趟吧!”
瑞信王玄煜收回笑容,跟着大监走向了正殿。
“臣,拜见帝尊!”龙纹黑袍男人闻言转过身来,摆摆手,亲自扶起玄煜。“你我兄弟之间,不必有这些客套礼数。”
男人正色道:“先君臣,后手足。”说着,才缓缓起身。
“孤召你前来所谓何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此次柔荻进攻我南闵边疆,而此时正值酷夏,我国兵力有所懈怠。且他们攻破了幽河谷峡口,恐来者不善。”
“这正是孤所担心的。如若他们攻破了川原渡,那我南闵必将陷入水火之中。前有柔荻,后有岜蛮,虽说南闵是大国,但如此一来,必会被攻破!”
漫玄煜沉思片刻,忽然跪地请命,“臣恳请帝尊派臣前去镇守疆地,打败敌军,一聚歼灭!兴我南闵!”
祭玄烨看到漫玄煜的决心,欣喜将他扶起,应允了他的请命。
“好,既然你有如此决心,孤便允许你前去沙场,十五日后,整装人马启程!”
漫玄煜恭敬的抱拳行礼。
华音殿,女子偷偷的打开窗户,左瞟一眼右瞅一下,趁守兵松懈直际从后窗翻过,偷偷摸摸的溜了。
“呼,这外面就是舒服,哼,就那群小兵,也想困住我?”少女大笑几声,大摇大摆的走在繁华的长街上。
“来来来,给爷笑一个?”
“走开,别碰我家小姐,你们地痞流氓迟早会遭到报应的!”前方不远处,围满了人。女子好奇,于是前来看到了这一幕。
五六个地痞围着两个柔弱的姑娘动手动脚的,那个婢女想要护住自家小姐,却被其中一人推到在地。
眼见那几个恶棍就要欺负那个娇弱小姐时,她忽的从一侧飞来,一脚将男子踢在地上。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女子!我看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她冷着声音斥骂着几人,眸中略过一抹煞气。
“哪里来的臭丫头,给老子滚,否则一会儿就让你尸骨无全!”
少女将那个小姐护在身后,嗤笑一声。
“哦?口气还真是不小。我可是听说南闵法律森严,对于那些调戏良家妇女的狂妄歹徒一律砍了胳膊,并打的你皮开肉绽,还要遭受各种严刑呐!”
歹徒吓得哆嗦,眼前女子小小年纪,竟说出如此可怕的话,实在叫人害怕。
远处,一个面容妖邪的少年坐在树上,看着那个打抱不平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