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在空中漂浮着,手中的伤口正在慢慢自动愈合。
血尽,湖底发出一阵震动。女子立马拿出九凤玉佩,将它丢在空中。
灵湖受到感应,立马从中央开出一道口子,将半空中的女子强行拽入湖底。池易余光扫过女子,见她已成功进入湖中,于是将灵力毫不犹豫的对着面前女子推了一掌。
而此时湖面自己闭合,只有那块玉佩还悬在空中发出了耀眼的金光。
司音音走进了湖底,这漆黑一片的底下没有任何亮光,她要如何寻找池易告诉她的白玉瓶。
就在她想要用灵力化作一盏明灯时,周围突然亮了起来。
女子抬眼环顾四周,她看着眼前这个地宫,才明白她走的这里原来是一条密道。
她手扶着四周的墙壁,侧过脸注视着上墙壁上的壁画。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梦中女子所困的画面。
一阵奇怪的疼痛感再次传来,她痛苦的抱着头向前继续走着。
忽然,涅盘剑指引着她去前方。蓦然间,那疼痛感又消失了。
她顺着剑灵所指,果然在前方的香案前发现了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放在那白玉瓶前方。
于是女子疾步上前,她拿出了池易给她的封灵石,默念咒语,再次滴血,那个邪物便自爆化为一缕青烟消失。
男子用心语术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拿到白玉瓶便尽快出来。
女子看了一眼那个平平无奇的瓶子,将它揣在了怀里。
天亮了,湖面升起一层迷雾,红莲开的甚是娇艳。
漫笙捂住手了伤的胳膊,退步十米,瞪着湖面上的男子。
漫笙在那男子的面前,简直是不可相比。那人传输给她的灵力,对付这无人可敌的池易还是不堪一击。
而且她的瞳术,也对他没有任何作用。
司音音从湖面突然出来,她手握涅盘,冷眸扫过漫笙。这一眼,让倚在树上的女子打了一个寒颤,因为,那个眼神和那个已经死了的女子简直一模一样!
漫笙看着那九凤玉佩落在司音音的手里,眼珠子都快要蹦了出来。想不到,那贱人的玉佩居然在司音音这贱婢手里。
无尽的怒火和恨意瞬间上升,漫笙此刻就想将司音音撕扯成碎片,然后把她都踩到恶臭的烂泥里,任人践踏!
司音音冷着眼,将白玉瓶交给了池易。
漫笙看到那个玉瓶被拿了出来,冲着男子吼道:“池易,你给我住手!”同时,她忍住疼痛,轻身跃起举起弓箭发射了出去。
少女转过身来,抬手,那三支箭强行的掉在了地上。
四周的枯枝败叶被烧的只剩灰烬,积雪上,尸体冻的硬邦邦的。
司音音提着剑走到漫笙面前,丹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看着这个狼狈不堪的女子,笑道:“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今日?”
她捏住漫笙的下巴,向强者一样俯视着这个蜉蝣一般的女子,准备动手亲自解决她。
仟玥近日来忙于朝堂之事,听说这付家和风家的矛盾愈加激烈,两家还曾大打出手,其中定有元大人和仟玥的手笔。
风付二家关系恶化,漫玄煜的左膀右臂就要折了。
男子坐在思音阁内,手提毛笔在锦帛上写着密函。
忽然一阵敲门声想起,仟玥停下了手中笔,叫屋外人进来。
初风来报,他对着男子耳语了几句,拿着祭司写好的密函急忙送出。
男子温柔的眉目顿时布满冰霜,这个消息,无疑是对他有利的。
他坐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雪景,深邃的眼眸中升起一层迷雾。
不知何时,他手中的一串银铃手链逐渐有了温度,这是那女子生前常戴的物品,如今,他只能睹物思人。
回忆起过往的种种,他总是痛恨自己没有救她,亲眼看着她死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现在做的,就是帮她夺回她的王位,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南闵朝堂纷争,一切皆被他仟玥操控。他想要的,只是希望他最爱的女子能够活过来。
可是他都等了她一千年,他她还是没有回来。
曾经伤害她的人,都将一一受到应有的惩罚和报应。
当年付、风、顾三家,还有黎覃和虞甯虔两大奸臣背叛前朝帝尊,暗中作梗谋权篡位,簇拥当时还只是王爷的漫玄煜为新王,屠她全族, 灭她亲人,尸骨未寒!
想到这里时,他不禁握紧了拳头。
这一切,都是漫玄煜当时被权利熏心任人利用造成的罪孽,只是可怜了前朝帝尊一族做了他的陪葬。
仟玥一生都在守护自己最爱最珍惜的人,不管那人曾经是否爱过他,他做这一切都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音儿,我马上就要夺回你的一切,你,会回来么?”
儒雅温润男子转身坐在琴桌前,他弹起了当年他送给那女子的乐曲,那首还未来得及弹给她听且只属于她一人的曲子。
漫玄煜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他侧卧在龙榻上,端起了一碗浓稠发黑的汤药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恐怕,他只能勉强熬过这个寒冬了。
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唯一的女儿漫笙。
御灵医在一旁为男人把这脉,脸色很是难堪。医者噗通一声跪地,吓的不敢抬起头。
男人穿着寝衣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帝尊,帝姬殿下带领魅影杀手和皇宫将兵伤亡惨重,灵湖封印已被开启,白玉瓶也被盗取,至今未归。”
榻上男人战战兢兢的坐起来,混浊的眼眸充满了血丝,大监看着这个面色极差的男人,满脸甚是担忧。
“大监,快去命令止秦带人前去支援漫儿,务必保护好帝姬的安危!”男人的声音颤抖着,夹杂着不安和一丝惊恐。
止秦受到消息后,带领三千禁军刻不容缓的前往灵湖。
当他看到满地冻硬的尸骨和燃烧过后的灵湖附近败落的景象,他断定,此大火便是琉璃净火。
司音音再次重伤漫笙,而她英姿飒爽的背影是那样的耀眼。
止秦注视着女子的背影,不由的向后退了几步。因为那一刻,止秦他以为是她回来了,心中的不安和恐惧陡然上升。
他带领的三千禁军手握重兵器将池易和那女子包围住。男子不经意间瞥了瞥对面身披战甲怒目而视的止秦。
“止秦……止秦,啊!”漫笙倚靠在树上,她的赤血箭被扔在一旁,那黑衣女子一只脚用力的踩在漫笙的伤口上,她随即疼得发出一声惨叫。
怨念开,血咒起!
司音音手中发出了令人发指的法术,一道道光束穿过了漫笙的身体,漫笙向蛆虫一样趴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
这感觉,真令人舒适!她眼眸带着丝丝笑意,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不曾经高傲自大的漫笙。
司音音转过头,冷着眼眸扫了一眼这个年轻的将军,眉头紧锁。
面前这人,她为何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司音音觉得,他们之前一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