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女子着急忙慌的寻找着什么东西。
司音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拍脑袋,她忽然想起来了。
昨夜她去药浴,一定是丢在浴池里了。说罢,直接向浴房跑去。
她可一定不能丢了它,如果将九凤玉佩丢了,那么她的身世之谜便永远也不会解开了。
司音音打开浴房的门,女子径直而入,翻箱倒柜般的寻找起来。脸上也浮现出焦急不安之色,女子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番寻找无果,她只好离开。走到长生殿大殿前,只见众人在高台下簇拥着高座上的男子,她又向前走了几步,看清了高座上那人的面容。
听见众人对着男子恭敬的喊道“宫主”,女子站在红木柱后,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池易,他竟然是长生殿宫主?”她从未想过,原来自己苦苦寻找的人,便是一直在她身旁的人。
女子踩着莲步回到厢房里,她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尽力保持自己不受影响。
忽然,一只灵鸽飞到她的窗前,女子取下灵鸽腿上的密信,让送信使者飞走。
拆开信封,只见上面写着:楼主,冢英楼近日受到不明身份之人袭击,属下私自转移了冢英楼所在之地,如今一切安好,不知楼主可否寻到了长生殿。
她读完信后,将信点燃烧毁,又提笔匆忙写下几字。打个响指,灵鸽再次出现,把写好的信放在信筒里,关上了窗子。
漫笙情况不妙,她奄奄一息的躺在软榻上,生死未卜。
殿外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来者带着人冲进魅影营。看着危在旦夕的女子,止秦俊朗的脸上略过难言之隐。
“殿下怎会这样?啊?你们是死人吗,竟让殿下受如此大的危险!”男子语气有些激动,冲着寒月就是一通指责。
“是属下失职,没能保护好殿下,止秦将军您责罚属下吧!”寒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抱拳请罪。
止秦看了一眼这个身负重伤的女子,摇摇手,道:“罢了。可知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
女子当即汇报,“回禀将军,是杀害虞公子的凶手,司音音”
男子皱眉,念叨“是她!”止秦不由得攥紧了佩剑。将漫笙扶到马车里边,驾车而去。
寒月目送着他们离开,长舒一口气。“那人,将漫笙带去做甚?”姒浅玩弄着垂下的青丝,淡然道。
“自然是带殿下回皇宫,进行疗伤。”寒月瞅了眼鹅黄绣花芙蓉裙的女子,卷起长鞭,将它挂在后腰处。
姒浅不禁笑出声来,抬起眸子昂着头,蔑视一眼。
“回禀帝尊,帝姬殿下已回宫,暂居在青鸾殿。”那大监压低声音,低着头,对着龙椅上的黑袍华服男人恭敬道。
那人激动的就要站起来,碍于身份,他轻咳两声,悠悠起身,迈着步子向青鸾殿走去。
御灵医正在为漫笙把脉,神色很难堪。随着大监的一声“帝尊驾到!”那老头儿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众人行礼,各个紧锁眉头。
男人踏步进来便看见女子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疾步上前,勃然大怒。医者吓得跪在地上,呼气也不敢喘一下。
“是何人将殿下伤的如此重?”男人咆哮着,婢女,侍卫,医者皆吓得跪地。止秦行礼,“回禀帝尊,是一位名叫司音音的女子。”
“司音音?”男人脸上浮现震怒和疼惜之色,捧起漫笙的手,轻抚着。“正是,她也便是杀害虞公子的凶手。”
“竟敢如此重伤我的女儿,真是胆大包天!”男人心里即刻就想要将那女子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来人,传孤帝令!从即刻起,给孤搜捕缉拿司音音,如有人将她逮捕,孤赐之侯爷之位,赏黄金万两!”
“是。”止秦和大监皆低首道,转身离去。
男人抬起手,为白衣女子传送灵力。跪着的老医者见此,惊慌道:“帝尊,万万不可啊!您乃帝尊,如此为殿下输送灵力,会伤及您的龙体啊!”
其他人见此,也跟着异口同声道:“望帝尊三思而后行啊!”男人充耳不闻,继续为女子运输灵力。
男人忽然觉得心头一阵刺痛,男人当即吐出一口黑血,医者急忙起身,着急唤道“帝尊!”黑袍龙纹男人摆摆手,“孤没事,退下!”
众人离去,男人停下运输灵力,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发黑,强忍着血液涌上心头的危险,俯身为漫笙盖好锦被,踩着踉跄不稳的步子,走向寝宫。
司音音站在梅树下,想着该如何问池易。外公说,到长生殿,自会有人接应,那人,莫非就是他!
女子轻抚着梅树的梢枝,抬眼望了望天,不禁感叹。
明日,便是初冬了!
“镯衣你到那边将药浴的药材收拾好。”“好。”
两名婢女正在打理浴房,忽然,那名叫镯衣的小婢女惊叫起来,手里提着一块玉佩,对着另一个婢女道。
“我看这块玉佩很是名贵,不知是谁遗落了,我们把它交于宫主吧。”两名婢女将玉佩捧在手里,向大殿走去。
高座上的男子手里拿着玉佩仔细端详着,凤眸半眯,妖孽般的面容上略过寒意。
洁白的美玉毫无瑕疵,上面的九只火凤栩栩如生,男子触摸着上面精致的纹路,似在思考着。
“昨夜何人去过药浴房?”男子冰冷的声音陡然传来,蓝衣婢女行礼道:“回宫主,昨夜只有司姑娘去过。”
“音儿?”池易低声呢喃,抬起眼眸盯着那两名婢女。这么一看,竟吓的两个小姑娘跪下来,男子扶额,摆摆手。“下去吧。”
“是。”
池易的心从未如此不安的跳动过,“音儿,此玉佩,是你的吗?”男子不知自己现在该如何。
白皙的手指轻敲眉宇,起身打算去找司音音。就在他刚站起来时,女子已经踩着莲步走向了大殿。
此时,两人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