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女子独坐在窗前,点燃油灯,思绪飘飞。
一阵轻扣门的声音,让她收回思绪。“姑娘!”
“进来吧。”推门而入,两个身着水蓝色的妙龄少女福身行礼,“姑娘,公子命奴婢前来伺候您药浴。”
“药浴?”女子转过头,问道。
“公子说,姑娘有伤在身,药浴可使姑娘痊愈。”
“知道了。”
说着,司音音随着两名女子到了浴房。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她皱了皱鼻。整个浴房被热气笼罩着,宛如仙境一般。
那婢女伸手就要为女子脱去衣服,却被司音音抬手拦住了,“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
两名女子只好合门而出。女子走到浴池前,轻轻的褪去了衣服,抬脚走进了药池。
一股痛不欲生的疼痛感从全身蔓延开来,女子倒吸一口凉气,欲把所有疼痛压下去。
女子肤如凝脂般细腻光滑,玉指将药水捧起洒在胳膊上,看着右臂处一颗红色的朱砂痣,久久注视着。
她看着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目光冰冷,带着寒意的眸子黯淡了下了。这些,都是拜漫笙她们所赐,这笔仇,她定会以牙还牙。
忽然,门口出现了一道黑影,女子急忙拿起旁边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上,推门去追那道诡异的黑影。
女子身着单薄的长裙,光着脚追去。黑夜里,她看不清前面那人的面容,忽然在前方,那黑影竟然不知所踪,消失了!
不过,就在那黑影消失之际,她看清了他的侧脸。回想刚才的样子,司音音凭直觉,越发觉得那黑影不是人,而是一具活尸!
漆黑无比的夜,女子独自走在空荡的长廊上,单薄的衣衫被夜风吹起,她抱紧了身子,想尽快离开这里。
“咯吱”一声,她身旁的一扇门被夜风吹开,女子抬步就要离开,忽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声音。
虽说她现在杀人如麻吧,但是半夜听见这诡异的声音,心里不觉有些毛毛的。
于是,她壮着胆子,借着暗淡的月光,踏入了门槛。
女子刚进去,屋里一下亮了起来,门竟然自己关上了。摇曳的烛光衬得这个屋子更加诡异阴森。
白色蜡烛燃烧着,一阵阴风吹来,烛火不停的闪烁着,墙壁上的画也吹的呼呼作响,飘动起来。
环顾四周,她发现,屋里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只是,刀架上摆放着一把名贵的剑有些异常。
女子前来,那把名剑好似被召唤一样,那剑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在空中乱飞舞,不听使唤,它碰在了墙壁上,发出一阵巨响。
这声巨响,惊动了大殿上的男子。
女子见房门紧闭,剑还在屋顶上飞舞,因此,她想试一下自己可否能控制住那把剑。
她将冷眸闭上,食指和中指合并放在眉心处,嘴里念叨着咒语,忽然睁开眼,喊道:“破!”
空中的剑立马落在了女子的手中,她试着将剑拔出,果不其然,女子轻而易举拔出了剑。
池易破门而入,便看见身着薄纱裙,光着脚,头发湿漉漉的女子手拿一把剑站在那里。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那女子,竟将那把剑拔开了!
她回过头,看见男子黑着脸冷若冰霜的看着她,“抱歉!”司音音认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后,于是忙说抱歉。
男子疾步上前,一把抱起女子,怒道:“穿的这么少,也敢出来,竞还光着脚?”
挥手,他把一旁的帘子拿到手里,将女子的玉足盖住。他抱着女子消失不见。溯夜难以置信,那把剑,就那样被女子开启了?
池易将女子放在床塌上,找来干净的棉布,为女子擦着滴着水的长发。她惊恐的僵坐着,手里还握着那把剑。那男子,竟,竟在给她亲自擦头?
头发擦的擦的差不多了,他又蹲下身来,捧起女子冰冷的脚,放在自己的手中温暖着。她心里咯噔一下,将脚缩回。
“别动!”男子没有一丝温度却又霸道的声音将女子呵斥住,她只好乖乖的,不敢动。
因为她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火,或许,是她真的擅闯大祸惹怒了他。
“对不起。”女子低垂眼眸,带满歉意道,“嗯?”男子抬起头,凤眸盯着女子。
“我不该擅闯,不该私自动用那把剑,对不起。”
许久,男子将她的足暖好,放回了被子里。
池易站起身来,背对着女子,冷声道:“你最不该的便是光着脚,穿着单衣,在夜中乱跑。”
女子没有想到,他竟会是因为这个在生气。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池易为女子熄灭灯,关上门后便离开了。
书房里,陌桑和溯夜在等待着池易。他推门进来,男子一脸黑线,坐了下来。
“池易,你说她为何能将那把剑拔开?当年她亡故后,剑便自行封印,我们所有人都试图打开它,却是无济于事。那剑,除了她,任何人都拔不开。”
男子抿了一口茶,白皙的手指轻敲着额头。他也是寻思着司音音为何能打开她的剑。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溯夜,你在详细秘密调查音儿一下,如有任何线索立刻向我汇报。”
“是,属下遵命。”溯夜抱拳离开。
陌桑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池易打断,“早些歇息,此事,明日再议。”
月白色锦衣男子只好无奈的摇摇头,迈着步子走向上林苑。
司音音躺在床上,还没有睡着,她在想池易的一番话,他是在关心她吗?不过又想来,他对她的关心,只是出于她司音音是那人的影子。
她索性闭上眼,不去想这些心烦之事。
男子立在窗前,没人知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