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行宴棱角分明的脸颊,楚桑宁眼里满是笑意,闭上眼睛的江行宴少了几分冷漠,却多些慵懒。
黑亮的头发乱糟糟的,英挺剑眉、细长锐利的黑眸,削薄的唇,楚桑宁真正第一次认真的看着江行宴的样貌。
她眸子闪了闪,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的下床走到江行宴面前,触碰着他的手背,然后渐渐握住了他的手。
楚桑宁能清晰的记得当时江行宴抱着自己的那种感觉,温暖、很安心,注视了一会儿,楚桑宁觉得头疼,慢慢的挪回去,闭上眼睛又睡了。
潘文兰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楚桑宁和江行宴都睡了过去,楚桑宁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想要回去。
百依百顺的江行宴第一次拒绝了楚桑宁的请求,面色严肃:“不行,你头上的伤还没好。”
“真的没事了,我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楚桑宁还想伸手去摸自己脑袋上的大包,让江行宴拦住了,“别随便乱摸,医生说了,你现在需要静养。”
“要是没养好的话,对身体影响很大,说是有些轻微脑震荡.......”
楚桑宁面色扭曲,捂着耳朵重新躺到床上,不敢想为什么一个男人为什么能这么唠叨?
“好好好,我留在这还不成嘛,你别说了。”楚桑宁用被子蒙住头,用背对着江行宴,幽怨的喊道:“江行宴,你个坏人。”
潘文兰拉着江行宴出去,低声:“桑宁是个性子娇的,你说话太生硬了,万一桑宁生气了该怎么办?”
江行宴,“她不是这样的人,况且为了她的身体,生气也没关系。”
楚桑宁在县城医院养伤,可不知道村里都已经传疯了,说自己受伤的、摔傻的、断胳膊断腿的,各种谣言都有。
要不是林秀芝还在村里,说的更荒谬的都有,说她未婚先孕的都有,林秀芝听到后直接跑到人家家里,掐着腰骂了一天。
弄得那家老太太心虚的躲在屋里不敢出门,更不敢和林秀芝对骂,毕竟她没有林秀芝的战斗力,也自知理亏。
楚桑宁在医院里的每一天都在烧钱,最后潘文兰都不敢再住下去了,小声的跟江行宴商量:“桑宁头上的伤好了吗?”
“差不多了。”江行宴虽然跟潘文兰说话,眼神却始终盯着病房中扒拉着自己头发的楚桑宁。
见她双目瞪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江行宴的嘴角从始至终都没下去。
潘文兰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人虽然站在这,但是心已经飞了,说什么都没用。
“大嫂,桑宁的住院费我来出,你不用担心。”江行宴知道潘文兰担心什么,说完后大步往病房走去。
屋里楚桑宁捂着脑袋生无可恋,倚在床头委屈的喊叫,“啊啊啊,我的头发。”
“怎么了?”
楚桑宁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一样,眼眶都红了,“江行宴,你看我的头,后面秃了!”
因为她头上有个大包,为了做检查方便,在楚桑宁昏迷的那段时间,医生自作主张把那一片头发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