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身后的政委低声问道:“老乔,行宴的右腿......”
“再等等吧,等人醒了再说,要实在不行,安排转正,给他找个文职。”乔向野也不想放人。
江行宴是有勇有谋,除了性子冷淡了些,其他的是没得说,训练拼命,出任务也十分的迅速,乔向野十分的看好他。
如果不是这场意外,恐怕江行宴已经可以升职了。
长兴村,临近秋季的傍晚已经开始转凉了,半夜,楚桑宁忽然被一阵声音惊醒,她披上衣裳打开门,发现不远处的一个人影。
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不说话,楚桑宁壮着胆子走近了,才发现是林秀芝。
“大娘,您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人扒拉墙头呢。”楚桑宁吓得后背都出汗了,坐在林秀芝的身边慢慢的缓神。
林秀芝摩擦着手上的一张照片,看着天上的月亮,跟楚桑宁说话:“快要到中秋节了吧。”
楚桑宁算了算日子:“嗯,快了,还不到半个月。”
“半个月啊,宴哥的生日也快到了,唉——”
林秀芝拭去眼角的泪,冲着楚桑宁笑了笑:“你赶紧去睡吧,我自己坐会。”
“大娘,我陪您吧。”楚桑宁不放心林秀芝现在的状态。
“没事,人总要往前看,再说了,行宴福大命大,老天爷肯定会保佑他的。”
既然林秀芝都这么说了,楚桑宁又回去睡了。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林秀芝从一开始的紧张、萎靡不振到后来的淡定、平静,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早上上工期间,楚桑宁正努力的和杂草作斗争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一声尖叫,一个女人冲贺悦阳走去。
“你敢欺负我闺女,松手。”
贺悦阳也不遑多让,瞪着女人:“欺负她,你怎么不说你闺女偷吃我的东西。”
“你胡说什么,我闺女才不稀罕你的东西。”
贺悦阳皱起眉头,走上前拉住一个女孩的手,从她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饼干,将不屑表现的淋漓尽致,“这是什么,你们家应该吃不起这种饼干吧,除了偷我的,还能从哪弄的?”
女人护着小鸡仔似的把闺女护在怀里,沉默了片刻忽然唇角绽放一抹冷笑:“我们家再穷也不会偷东西,小丫更不会。”
“那东西哪来的?难不成你们自己买的?”
贺悦阳和女人的争吵声吸引来不少的人,大家看到小丫口袋里的饼干,对着她们娘俩指指点点,细细簌簌的声音让小丫无助的仰着头。
楚桑宁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女孩眼睛里的可怜无助像极了一只单纯无害的小鹿,黑眸清澈,根本就不会做偷盗的事。
她看着贺悦阳手里的饼干,忽然就笑了,凑近贺悦阳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贺知青,你这饼干我怎么看着也这么熟悉呀?”
“你什么意思?”贺悦阳自知青所搬离后,脾气也日益见长,感觉自己是城里来的知青,瞧不上这些种地的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