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气卸下,无奈的把头埋在她颈侧,闷声笑的人都在抖。
“好好活着行吗?活着集齐魂魄。”
殷问酒望着床顶,心里那道痒痒麻麻的感觉还没散。
周献的脸贴在她脖颈处,热的很。
这个姿势,也亲昵的很。
她不反感。
更因为身体贴的近,铃音反而听不见了。
“好,我努力。”
“那你还亲吗?”
周献翻身躺好,“女孩子家家,矜持点,躺回自己的位置去,只许牵手。”
她并不会听,继续和他胳膊挨着胳膊。
周献叹了口气,“要老子命啊,这毒不如不解……”
旁边的人还刺激他,“男人怎么都这德行?”
周献:“…………懒得和你说。”
……
殷问酒很懈怠。
以往铃响,她必然要尽快弄个清楚,为怨解怨,才能让自己好过。
但这次她并不着急。
岂止不急,甚至闲来无事,拿着书在王府摆起了阵法。
困的是几只蚂蚁……
“云梦泽也有这样的阵,师傅在时,寻常人基本没有能自己破阵进去的。”
周献:“那还明还真是幸运。”
殷问酒:“确实,得了我这么个好妹妹。”
周献:“……你最近不出摊吗?”
殷问酒:“身体不适,不出。”
“什么时候见周昊?”
大婚后还有一堆繁文缛节待办。
周昊这个太子也是辛苦,周帝不知是放心他还是刻意的,让人忙的毫无喘息余地。
“约了今晚。你不出摊,每日躲在王府不出门,梁崔日要怎么找你?”
“也是啊,那见过周昊后再出吧。”
殷问酒不对劲。
周献皱眉看她半晌,“刘素和的咒怨,要如何呢?”
“要为她杀了千南惠,千南惠擅阵法,她的咒怨拿她没办法。”
这不是废话吗?
周献又问:“所以你要怎么杀了千南惠呢?”
“我没办法,人在哪我都不知道。”她答的格外有理。
“若是这阵最终都解不了,你会如何?”
殷问酒终于放下了玩弄蚂蚁的木棍,“最坏的结果就是死吧。”
“那还不努力?”
那人拍了拍手,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指着那几只乱窜的蚂蚁道:“我还不努力?我不是在学习阵法了吗?”
周献:“……”
他从来不知道殷掌柜的耍起无赖来,如此游刃有余。
晚饭后,献王府终于迎来大忙人周昊。
前厅内,他端着茶杯撇沫,阴阳怪气道:“七弟好本事啊,人是自己用的,罪是怪在我身上的。”
周献笑道:“皇兄这是说的什么话,父皇近日不是格外重视你吗?”
周帝的心思,当真神仙都猜不透。
两人没在这上面多费口舌,周昊直言问道:“这么着急寻我,所为何事?”
“我这么着急,皇兄还拖了这么些日子?若不是因那句话,想必今日也难得一见。”
殷问酒啧了一声,“你们能不能不废话了?”
二人均是一愣,周献随即笑出声来。
周昊哼道:“还真是哪哪都有殷姑娘。”
“周献最新的帖子上写了阴生子已出是吧,不多废话,你苦苦经营二十年,最后一无所获的心情不好受吧?”
周昊放下茶盅,对于她说纪梨那孩子会出生的事依旧耿耿于怀。
“阴生子已出这消息,是十算九准的殷姑娘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