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没理由回答自己。
殷问酒换了个问题,“那老太爷呢,对你们如何?”
“并无差别,因为楼云川比我更加会审时度势,父亲反而是更看重他的,外出应酬也是一手带着,父亲走后,他顺利继承爵位,没有任何人有异议。”
殷问酒:“我记得说老太爷是病逝?”
楼礼承:“是,病了有小两年走的。”
殷问酒:“什么病?”
楼礼承:“就是老病,年轻时身体劳累坏了,老来一阵风寒都要一月才得见好。”
殷问酒:“老太爷病的时候,楼云川夫妻可有常来探望?”
楼礼承:“楼云川常来。”
殷问酒沉吟了片刻,“所以楼云川,只是对老太太不满。”
四人聊天,三人说话。
从午后一直聊到了晚饭时间,直到有人来问在何处用饭。
楼还明:“殷姑娘,一道用吧。”
“我回苏合院,这个给你们,贴身带着不可取。”
她拿出三个叠好的黄符,“怨气太深时,周边亲近之人可能会有影响,以防万一。”
楼家父子各一个,还有一个自然是王氏的。
天色开始暗下来,溪羽引着两人往苏合院走着。
蓝空桑抱着双臂,她听了一下午,连一句疑问都没发出。
“空桑,你好有定力!”
蓝空桑:“父子俩恨不得把老太太一生所行善德说个三天三夜。”
殷问酒笑了一声,“老太太的诰命夫人,不靠丈夫不靠儿子,是靠自己得来的。这样的人,能让什么人对她生出这么大的怨?”
连她也同楼家父子产生了同样的疑问。
路过椿寿堂时,殷问酒顺道进去看了一眼。
老太太刚醒,秦妈妈正喂着粥,一见她来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殷姑娘,老太太这是怎么了,呆愣着一句话也不说。”
她正准备喂完这半碗粥了去回禀,没想到殷问酒先来了。
“晕着的时候每天只能喝些参汤,这会看着又知道饿,这已经是盛的第二碗了。”
殷问酒伸手去翻了翻楼老太太的眼皮,“惊吓过度,需要养些日子。”
从阎王手里抢人,不止她伤,楼老太太这么大年纪魂魄自然也动荡不稳。
苏合院里的热饭热菜已经上了,两人擦完手坐下便吃。
她昏睡的这段日子,也饿的不轻,好在眼底的乌青淡了些。
“空桑,今晚怨气可能会再来。”
“……你要画符吗?”
“不画,画了它不来,我怎么解。”
“那你会有事吗?”
殷问酒还没答,王前从房檐上跳下来,“殷姑娘,卷柏同献王今天来过府里,听说你们在忙便没来打扰。”
“然后呢?”
“然后献王说您何时有空,可以托人去王府知会一声,他近段时间都在王府,能带您逛逛上京城。”
“回他,明天就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