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狂刀之徒,可实力却与狂刀不分伯仲,甚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想说的是,黎国不光有拂尘九月真人,狂刀牧天河,还有一个奉天金刀风山河!”
“再过几年,风山河的修为定会凌驾六人之上,成为真正的举世无双,天下,第一!”
铿锵之音震惊四座,听客楞是半天没反应过来。
风山河?
风山河会比那六位巅峰还要强?
那黎国岂不是……这,这怎么可能?
风山河不是黎国女帝的鹰犬吗?怎么就成天下第一了……
“不错,说的真不错。”
风山河压了压帽檐,嘴角草根上下摆动。
世人只知一刀一剑一拂尘,一枪一弓一念珠,不知什么是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这怎么行?
凉国的子民啊,在我的威名下颤抖吧,哈哈哈……
就在风山河臆想时,忽然寒意乍起!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一家酒楼,嘴角微微扬起。
“啧啧,果然在等我呢……”
与此同时,酒楼顶层。
一名布衣双手负立,隔空与风山河对视。
年过七旬的他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深邃的双眸似有惊弦,令人不寒而栗。
“老爷,他来了?”一名老仆躬身询问。
“不愧是牧天河的徒弟,师徒二人一个德行。”沈渊点头,声音沉稳有力。
“此人无赖至极,老奴现在传信给大王?”
“不必。”
沈渊摆手道:“我既来此,大王自然明白所为何事。”
“东海想与大王联手,前后夹击黎国,大王没同意也没拒绝,等的就是一个契机。”
“契机?”老仆皱眉道:“李昭入狱,裴世杰已反,东海筹谋之事皆无遗漏,如今黎国内忧外患,这对我们大凉来说不就是最好的契机吗?”
“是啊……”沈渊叹道:“天府之国谁人不想,如此契机是该举兵南下,可黎国有李水玉,牧天河,我们五人虽有约在先,可要是到了国破家亡,这约定便荡然无存了。”
“更别说,如今又多了一个风山河。”
“你可无名最后一次现身是在何处?”
“老奴不知。”
“黎国境内。”
“这……”老仆惊愕。
巅峰六人中,其实立下约定的就五人,因为无名枪早在他们成名之前便消失匿迹。
从另一个角度说,无名枪并不受他们五人之间的约定约束,又或者,无名枪根本不惧他们五人。
如今又知无名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黎国境内,那当年写下传奇的无名,极有可能在黎国生活,是黎国子民……
“罢了罢了,大王心意已决,我们为人臣子的,也只能听命行事。”
“我把老骨头早已是风中残烛,若真能为大凉再立不世功业,倒未免不是一段佳话。”
沈渊整理了一下袖口,侧头对着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仆人说道。
“去吧,取我大凉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