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阮英杰觉得自己早晚会英年早逝!
想他四十出头的人了,别说是斗鸡、斗蛐蛐,他就连跟别人斗嘴的事都很少有(那是自然,他一直遵循着能动手不瞎逼逼的原则)!
哪曾想,他生了两个好儿子,小小年纪就开始往纨绔子弟的方向发展了,要是等他们俩长大了,整个武安侯府都不够这两个小崽子活活的!
阮英杰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他将家里的四个崽子从敦敏郡王府薅出回家后,立即把两个小家伙的衣服扒了,吊在树上拿树枝狠狠地抽,直把两个小家伙抽得鬼哭狼嚎。
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赳赳!
看着两个小崽子还长不长记性,要是还不长记性,就天天抽!
阮英杰在修理完两个小崽子后,又将四个崽子都给禁足了。
他们这四个小崽子今天可是把敦敏郡王给得罪得死死的,再加上外面不少灾民发热、咳嗽,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四个最好还是窝在家里比较安全。
而后阮英杰又把阮浩昆和阮浩扬两个小崽子身边的人提溜出来审讯。
他可不信这两个小崽子偷溜出府,他们俩身边的伺候的人竟然都没发现。
这一审讯,阮英杰可算是知道了背后还有他那个好二弟的手笔,他气得咬牙切齿。
阮英杰命人把这些背主的下人都押下去发卖了,转过头又吩咐人把阮盛文押到祠堂前,他要再一次对这个狗东西进行家法伺候。
阮盛文之前被阮英杰抽得浑身皮开肉绽,又被阮浩卓偷偷地往血淋淋的伤口上抹盐,简直是伤上加伤,他一直修养了快两个月身体才好。
好不容易养好了伤,才又回衙门当值没几天,竟又被阮英杰叫人给押到祠堂前,阮盛文一看这架势,脑海中瞬间就联想到了两三个月前被抽打得下不了床的画面,他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极为惨白,眼底的惊慌倾泻而出。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拉我到祠堂做什么!”阮盛文就像是一只过年待宰的猪一样,一路挣扎着,发出了极其凄厉的惨叫声。
他还没到祠堂门口,就远远看到了背对着他站在祠堂门口的阮英杰,眼底火花四射:“大哥,你是什么意思?还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亲弟弟,无缘无故叫下人把我架到祠堂门口,是干什么?阮家不是你一手遮天的地方!我要告诉娘去!”
他扯着嗓门,声音大得能把祠堂的屋顶都给掀了。
阮英杰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转过身去,直勾勾地盯着阮盛文,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危险的精光。
呵!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整天把“我要告诉娘去”这句话挂在嘴边,一副断不了奶的模样,真是不害臊啊!
搁以前,他还担心老太太会生气伤了身体,每每阮盛文喊出这话的时候,他即使再生气,也只能轻拿轻放!
现如今他早就知道了老夫人不是他亲娘了,阮盛文这狗东西还是奸生子,他还会在意老夫人才怪!
他没在知道真相的第一时间里就扒了他们的皮,就已经是非常仁慈了!
今天这狗东西就是告诉天王老子去也也没用。
阮英杰对阮盛文的怒气那是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等到阮盛文被押到他面前时,他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火气,抬起手就往阮盛文的脸上用力扇了过去,直把人扇得脖子都要扭断了。
阮盛文被扇得都偏过头去了,那半张脸瞬间就肉眼可见地红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