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们在这里的吃穿用度最后都会报销给村长,几人吃饭的时候也就没客气,饭菜都是家常菜,也没有人说不满意。
饭后村长带着他们在村里闲逛。
镇西村不大,总共二百来户人家,田地都在住所四周,其中往北走是一片山岭,村长说那里算是他们村的坟地,打祖辈在这里繁衍生息起就在那里埋人。
村长指着乱糟糟的后山,道:“你们考察可以,那里面最好别去,坟多,俺们农村人都讲个忌讳,而且进去后容易不分方向,万一迷路了都不好找。”
唐容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一把抱住了时律的胳膊,夹着嗓子撒娇道:“时先生,我们不去那里考察吧?我害怕,我们不会招惹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时律僵硬地拍了拍唐容的脑袋:“我们不上山,在山脚下取个土壤样本。”
“那就好,”花影也跟着演上了:“从小我妈就说我八字轻,这种地方我也不敢去。”
“老……老时,”陈千帆突觉叫老大不太合适,他紧急换了个称呼:“咱们这地还是少来吧,我也害怕。”
跟在陈千帆身后的谢凌眼睁睁看着他将手背在身后,竖起了中指。
谢凌:“……”
村长又笑了起来,褶子堆了一脸:“哎呀,小年轻怕什么,再说,现在不都是倡导什么……无神论吗,你们也别太害怕。”
屁咧,你刚刚一脸严肃生怕我们上山的时候可不是现在的态度。
他们刚转身没两步,就从一边一间小土房里出来了个老汉,佝偻着腰,走路一瘸一拐地,他出来倒水。
李疏桐问:“这位是?”
村长赶紧上前扶住他,转身朝着异调局的各位说:“这是俺们村低保户,姓赵,叫他赵瘸子就行,这几位同志是上边派来帮助咱们的,”他给双方介绍着。
赵瘸子斜着眼看这一群人,两只浑浊的眼球在眼眶里咕噜噜打转,从几位男士的身上一掠而过,先落在了唐容身上。
唐容不怕热,但是经常觉得冷,即使是在八月这种炎热的天气里也裹着外套。
外套是外勤部的作战服,没有LOGO,也没有花里胡哨的设计,主打的就是一个简洁舒适耐造。
外套是灰黑色的,很宽松,裹在唐容身上就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衬得她瘦瘦弱弱的,再加上她又一副慌乱无主见的样子,一看就很好骗。
察觉到赵瘸子的视线,时律蹙着眉毛神色不悦的往唐容身前挡了挡,垂眸看向赵瘸子。
赵瘸子那张皱纹横生的脸上都很难看出表情来,他什么也没说,径直端着盆回去了。
村长尴尬地笑笑:“你们别搭理他,他就是这个古怪的样子,也活该他打一辈子光棍。”
李疏桐虽然只是个治愈系异能,但是她的精神力要比其他的三个人要高,她察觉出来时律的怒气,想着赶紧从这里先走了再说,便一边往前边走着,一边问村长:“这户,什么情况?怎么还住着土胚房?”
“还能是什么情况?”村长条件反射地想要摸一根烟抽,但是察觉到身后那个最高的男人冷得如同实质一般的视线后,伸进口袋里的手僵了僵,最终还是没有拿出来:“因为穷呗。”
“他从小就偷鸡摸狗,后来偷人家的衣服,被人家打断了一条腿,就一直这个德行了,”村长幽幽地道,在说到事件的时候,他的视线还隐晦的往女生堆里看了一眼。
“偷的啥衣服这么金贵……呜呜呜!”陈千帆听了一半,没明白,刚想刨根问底一下,就被谢凌狠狠地踩了一脚。
陈千帆顿时眼泪汪汪,跳着脚原地转了两圈,声线都颤抖了:“哥……哥们,我有甲沟炎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