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梁悦婠打残了梁雨萌,让安若杀了李嬷嬷,又将浮萍院改成随心院,整个侯府的下人都觉得梁悦婠简直是个恶魔。
秦姨娘给梁靖吹枕头风:“老爷,大小姐如今这样行事,越发不像个名门淑女了,怕不是之前生病被什么邪物伤了身子了?”
梁靖被这话提醒了一下,回想这段时间梁悦婠的所作所为。
以前梁悦婠别说杀人,就是下人犯错,她都不会大声呵斥,所以曾经浮萍院里的那些嬷嬷丫鬟才敢反驳梁悦婠。
而此时梁悦婠正在随心院里给梁溪言做“心理辅导”。
“哥,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你最近一直魂不守舍的。”梁悦婠眉头微蹙。
梁溪言看得出最近梁悦婠身上的变化,只是问道:“妹妹,府里所有人都说你最近性情大变!”
“哥,或许不是我性情大变,我只是没有再压抑自己的性格了。我原来做的好不好对不对,父亲都觉得我比不上梁雨萌,我何必要一直委屈自己讨好他们,到头来不过是人善被人欺,为他人作嫁衣!”梁悦婠说到最后,声音竟有些颤抖。
梁溪言听完这段话了,想了半天:“从前我怕你年纪小,识人不明,我是从不亲近秦姨娘母女,可能也因此并不得父亲欢心吧!”
梁悦婠却没有消极,她握住梁溪言的手说道:“哥,你不用去管父亲,虽然对其他人而言你是相府嫡子,但是你可以不用成为任何人的附属。
你是男子,自当要为自己闯出一番事业。至于父亲,你完全可以摆脱相府这个牢笼,你可以成为自己,成为梁溪言,而不是梁靖的儿子!”
梁溪言听着梁悦婠大逆不道的话,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他觉得这个妹妹真的有些不一样了:“可是我想从军,父亲不允,外祖父也不赞同!”
梁悦婠问道:“哥,你不想做官吗?”
梁溪言冷笑一声,摇了摇头:“在国子监多年,北启这群世家公子什么货色,我看得一清二楚,或许有一两个人中龙凤,但是…”
话未说完,梁悦婠却懂他的意思,她笑了笑问道:“哥,既然如此,你干嘛不出去游历呢!”
“游历?”梁溪言从没想过这条路。
梁悦婠看着窗外却想起前世的一场大朝宴,南疆和西蜀全都派使臣前往北启,西蜀为首的使臣确是西蜀公主。
当时北启一群老学究还直言西蜀不曾将北启放在眼里,竟然派个女人前来。
谁知一场国宴下来,西蜀公主舌战群儒说得北启群臣掩面羞愧,这令当时的北启帝和太子傅嘉译大为恼怒。
梁悦婠却很是羡慕,暗暗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