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岐洲学她提着裙子:“好的。”
“你怎么来了?”
“累了。”
威肯表情很疲惫,他似乎融不进那些穿着西装的绅士和曼妙的女士,他们且高傲,又自大。
聚在一起攀比财富,男士抽着雪茄,女士打着小洋伞,鼻孔抬天看人。
“都多少年了,怎么活的还跟亚里士多德那个年代一样,看着都倒胃口。”他咬下了一块蛋糕,言语中满是嫌弃,拿着手帕擦了擦手:“走吧。”
转身时迎来了一位中年男人,他穿着与大厅里一样的西装,不过有白色的胡子,胸口别着胸针。
目测应该是位伯爵。
毕竟能认识威肯的阶级都不会差,俗称的眼高手低。
“刚刚您夫人的表演真的很精彩,”
“My Cowto be starving,If I don"t feed it anymore, it will die——我家的牛还没喂呢,如果我再不喂,它就要饿死了。”
威肯夸张的表情像极了歌剧院里的话剧演员,演技烂到看不了。
真想给他鼓个掌。
“May God have mercy on it——愿上帝怜悯它。”与他攀谈的伯爵虚伪的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恨不得把那两个字写在脸上。
威肯笑了笑,连眼皮都没抬的就走了。
上车,才开始了阴阳大法。
“怜悯它,谁来怜悯我呀。”
一路走过纽约大道,路面上有水泛着光,昏黑的小巷里似乎躺着人,大概率是乞丐。
此刻富穷两极分化,穷人连一块面包都买不起,而那些富人却泡着牛奶浴。
不……也有可能是偏见,在自己的印象里乞丐应该是这样的,破衣烂衫,食不果腹的可怜人。
威肯冷不丁的开口:“明天你去吗?”
“去啊,邀请我了,为什么不去。”霍岐洲摘掉了闷手的长手套,扔在了旁边,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等会叫我。”
灿烂的阳光劈开峡谷,天蓝蓝的,略微像油画里的湖蓝,池里游着几只天鹅。
维多妮娅穿着浅蓝色的小洋装,精致小巧的礼帽戴在头发左侧,像极了洋娃娃。
蓝颜料混合着白,笔刷涂抹在了画布上,本以为是随心派,没想到是写实派。
画布照着正前方,大亩一望无际的田地种着蓝色的花朵,如此一看还真像是油画。
“婶婶,你来了。”她激动的扔下了画笔,直接奔着威肯手里的礼物盒:“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
“你刚刚叫我什么?”站在旁边的霍岐洲听到“婶婶”二字时,一双弯弯的眉皱成了蜈蚣,语气都随之冷了下去。
“婶婶啊。”维多妮娅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一副乖乖兔的模样,话也越说越甜。
“你叫我什么?”他眼睛凶凶的,用言语中恐吓着维多妮娅,誓要把话掰过来。
“姐姐……”
“什么,要叫我哥哥好吗?”
“哦……哥哥。”
话改的还挺快。
维多妮娅:“……”
是你威逼利诱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