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不能剥夺我劳动的权利。”
“就凭我怕你累着。”
“男人不怕累,江山忽作在北,我愿持勺把江山。”
她将最后的面条汤也喝了,可谓是一滴不剩,豪放的擦了擦嘴,苍白的脸色有了些红润,干燥的嘴瓣微抿着。
“你看。”她举着手机,嘴角洋溢着笑容,眼中充满星光:“以后我也要有个这样的小孩,多可爱啊。”
“可我又不想她独占你。”她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黄褐色的眼眸里笼上一层占有欲,又像一星野火既可燎原。
“那我们就不要孩子好了。”霍岐洲随口说出,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搭在了茶几上。
银色圆形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可能是好久没戴了,他时不时用指推一下:“给你变个魔术。”
“种小花,种小花,小花小花发芽了。”
他拿着报纸遮挡住了脸,两指相捏变成爱心,爱心慢慢的高出报纸,最后一步就是双手捧着脸,从报纸的一边出来。
为了让病床上的人开心,再滑稽的表演似乎被他演绎的很可爱。
“噗哈哈哈!”季未意的笑容足够有感染力,同样也充满着真情实意。
“还疼吗?”他眼眸漆黑,笑容也显得深了些,声线像猫抓似的,拨动着旁人心弦。
她摇了摇头,清澈的双眸微动,心脏此刻如一叶小舟在波涛汹涌的海面游荡着。
一种微妙的气氛弥漫着,荷尔蒙随着空气迸发,对话越发轻描淡写,就越是突然心动。
“我……困了。”季未意将头蒙上了被子,摸着脸颊是烫的,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下午两三点时,司祁瑞又来了一趟,见她还在睡着,没有打扰,老实的坐在了一边,等她醒。
无聊的时候就默读一下剧本,在抬头天已黄昏,路灯也亮了,又看向了病床,发现床空了。
门口传来的脚步声,他惊喜的回头,看季未意活泼开朗的样子,语调模糊地问:“你好了?”
季未意看见自己的偶像,当然高兴了,激动的不知所以,害羞的低着头,微微抿嘴,活脱脱一副小迷妹的架势。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工作这么忙还在惦记我。”
司祁瑞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差感,搞得措手不及,笑意更深:“那就好。”想到了上午的汤又问她。
“汤好喝吗?不喝的话,明天我再给你送。”
“挺好喝的。”季未意看了一眼垃圾桶,脚往床底踢了踢,拍着手转移了话题:“要不你给我签个名吧。”
“好啊!”司祁瑞很痛快的答应了,看了看连纸笔都没有,于是温柔道:“写在哪呢?”
“我去找。”她去了护士站借来了纸和笔,来的时候一蹦一跳,别提多高兴了。
司祁瑞接过纸和笔,认真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微笑的交给了自己的小迷妹。
那一刻他真的在闪闪发光,眼中的柔情化为了一滩水,触摸时是温的。
季未意下意识的去对比,但又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霍岐洲不能跟任何一个人去对比,他是世间所仅有的,自己对他的爱是不可磨灭的。
司祁瑞接了一个电话,抱歉的说:“我还有些事情,下次来带点好吃的给你,作为补偿。”
“嗯。”她坐在床上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嘟囔:“果然是没法比,虽然也很不错,差远了。”
应了那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看来我不在,也会有人陪你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