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但王羽笙感觉到她的笑容中，似乎有些惶恐与不安的情绪，或许真正害怕的人是她自己？

而我，会害怕柳莺？

王羽笙不知道为什么柳莺会有这种想法？

王羽笙微微一笑，摇摇头说道：“不是的，我怎么会害怕你？我刚只是在想怎么解释这件事，确实，泛舟和火云不是我的亲弟弟、亲妹妹，但我不是故意想要骗你，只是……”

“没关系的。”柳莺听到王羽笙说“自己并不害怕”以后，心里头便轻松了不少，她缓缓说道：“不用解释的，我知道羽笙哥哥不是故意要骗我，你也不是一个坏人。”

不是坏人？

善恶在一念之间，为什么柳莺总提好与坏？

王羽笙闻言，脑海中思绪万千，他看着柳莺姣好的面容，与她的眼神对视上，片刻后王羽笙才喃喃道：“你的…异能？”

“羽笙哥哥，你知道獬豸吗？”

柳莺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打乱了王羽笙的思绪。

见王羽笙摇头，柳莺便继续说道：“獬豸，是我们华夏历史神话中的一种神兽，有着很高的智慧，能辩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我的异能，跟这相似，不仅能看到一个人身上的罪孽，还能随着接触，感受到一个人是否良善、是否真诚。”

“我给我的异能取了一个名字，叫念心。我可以念到羽笙哥哥的内心，也能够念到刚刚那群坏人的内心，他们杀人并非迫不得已，而是故意为之，他们绝不是良善之人。但羽笙哥哥不一样，你是我在末日遇到的人当中，唯一一个心中有光的人。”

柳莺时不时就会去到王羽笙所待的货架处，由于叶泛舟有所警戒，她只能远远盯着王羽笙看，不过那不仅仅是在观察，也是在发动异能，感知着王羽笙的内心。

倒也不是柳莺就只关注王羽杉一个，而是叶泛舟与火云两个人的内心一片杂乱，柳莺看也看不懂。结合后来的发现，柳莺才明白看不懂的原因，是因为这两个人是精神病人。

“心中有光……？”王羽笙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讪讪地说道：“我哪有你说得这样，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羽笙哥哥你怎么想没关系，我相信我的异能，也就相信我所念，我所感。”柳莺说着，眼神中带着一丝希冀，说道：“所以羽笙哥哥，即便我跟你坦白，在末世以来我杀过人，你也不会讨厌我、厌恶我，是吗？”

王羽笙想到刚刚在驱赶壮汉强哥他们时，柳莺说过“她杀过人”的事，便联想到柳莺先前说的：原先超市里的幸存者们相互内斗，有一个活下来的异能者要对她们姐妹图谋不轨。所以王羽笙相信柳莺即便手染鲜血，也是逼不得已的。

“当然不会讨厌你。虽然我们接触还不深，但我相信你的为人，你不会滥杀无辜的。”王羽笙露出温和的笑容，跟柳莺说道。

“嗯，谢谢你。”柳莺露出了一个由衷的笑容，她难得的一笑，让王羽笙看得有些恍惚，这小妮子再长开些以后，肯定美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