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无妄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后脑勺，轻轻摸着：“早就消了。”

“那为何晚膳时王爷还如此？”，白以云看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哪一点像是消气了的样子？

厉无妄低声道：“你平日那么爱吃，可今日看到我连饭都不想吃了。”

没想到厉无妄心思如此敏感，所以他才故意那样说的吗？

厉无妄成功了，轻轻的一句话便让她吃撑了去。

白以云在脑中想了一下，便说道：“只是因为近日事太多罢了。”

厉无妄轻轻将她推开，二人保持了一些距离。

白以云微微抬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那张俊美的脸，挑不出一丝错，那张脸被月光镀上了一层寒霜，总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若不是传闻太过吓人，加上厉无妄行事着实狠厉，单凭这张脸，也不知会成为多少闺中待嫁的姑娘的心上人。

她在闺中之时，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和厉无妄同床共枕？

这便是造化弄人吧。

白以云一直觉得自己会如寻常女子一般过活，父母媒婆会为她说一门不错的亲事，自己会嫁给一个侯府少爷，名门后起之秀也说不定。

她会和她的夫君生几个小娃娃，她的夫君会纳几个妾室，妾室生下的小娃娃也给她养。

就这样安安稳稳过了一生，虽不像她憧憬的话本里写的那样，互相中意的人经历一路坎坷，最后长相厮守不容他人插足的结局，但她也能接受。

纵使最后被厉湛求了亲，她也不抗拒，厉湛，也是个俊美公子，听说待人也和善，地位也在那摆着，嫁给他也不会受委屈。

而南王厉无妄，她连想都不会想一下，她不想走到天妒红颜的结局。

但现实却是，她不仅嫁了，还敢和厉无妄闹脾气，厉无妄还会柔情相待于她。

这一切都与她一开始的打算不一样。

白以云走神陷入自己的世界，厉无妄也不叫她，只是静静看着她。

男人突然问了一句：“好看吗？”

“好看。”，白以云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便应了真话。

厉无妄轻笑出声：“有多好看？”

“有多好看...啊？”，白以云这下反应过来了。

她连忙想解释：“不是...我不是...我走神了...”

厉无妄打断她：“又是随口说的，做不得数？”

真小气，还记着。

白以云此时脸皮也厚了起来，不想让厉无妄掌握主动权，反驳道：“我是说我自己好看。”

厉无妄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确实好看，日日看，夜夜看，也看不够。”

没想到厉无妄如此直接，白以云一时也不知如何接话。

男人的大拇指慢慢触上她的眼，她的鼻，最后是她的嘴。

她感觉嘴上的手指微微用力，厉无妄似乎是想撬开她的齿，将手指放进她的嘴里。

白以云心中起了坏主意，她顺着厉无妄的力道轻轻张开了嘴。

果不其然，厉无妄得了空隙，直接侵入。

她将男人的手指含住，看到厉无妄的神情有些沉醉。

白以云趁其不备，猛然用力一咬。

“嘶！”，男人如白日一般再一次吃痛出声。

厉无妄将手指拿出。

白以云知道那手指上肯定留了齿印，她的力道并不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