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疼她，还是心疼楚澜？

白以云没有深思，瘪瘪嘴，咽了一下口水，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地上的楚澜止住了哭，面上尽是惊诧之意，张着嘴，半天出不来一丝声音。

厉无妄转了头，看向地上那人，微微低下身子，伸出一只手。

楚澜没有动作，呆住一般，直愣愣盯着厉无妄。

厉无妄见状，将手收回，直起身子，对着一旁的明玉道：“站着干嘛？还不快把你主子扶起来。”

“是。”，明玉应了一声，蹲下去扶楚澜。

楚澜堪堪站了起来，靠着明玉，一副弱不禁风模样，眼睛盯着地面出神。

厉无妄淡淡道：“你也禁足三日。”

楚澜猛然抬头，眉头绞在一起，眼睛又要涌出泪来，声音发抖，细如蚊蝇：“王爷。”

厉无妄又看向一旁的明玉：“把她带回去上药。”

明玉应声后扶着楚澜往外走。

楚澜破天荒的没有哭闹，由着明玉搀着往外走，但是一步三回头。

白以云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背影，心中暗喜。

活该。

“你过来。”

厉无妄留下一句话，就转身走进了她的屋子。

白以云反应过来，开始后怕，自己打了他的宠妾，他不会要拿自己开刀了吧？

都怪她，脑子一热。

不对，这应该怪楚澜，事多。

她心里有点发虚，胡乱应了一声：“哦。”

走之前还不忘转头对戴鸢说道：“鸢儿，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我，我去去就来。”

后半句虚得就算是一根筋的戴鸢都能听出来不对劲。

“小姐。”，戴鸢的语气中充满担忧。

二人如同最后一面般深深对望了一会儿。

白以云咬咬牙，朝屋里走去。

进了屋，便看见厉无妄早已坐好，靠着椅背，身子有些斜，单手撑着头，气定神闲，好像并没有生气。

她走到桌边，刚想坐下。

男人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又响起：“去把门关上。”

白以云身子僵住，感觉呼吸不顺。

这不会是要关门放狗吧？

她缓缓直起身子，三步作一步，慢慢挪到门口，手上动作放慢，关一扇门的时间够普通人关十扇门了。

关好门后，转过头，却看到了令她此生难忘的一幕。

厉无妄竟然看着她，嘴角弯起。

不止面上，眼中也含了笑意。

原来他笑起来这般好看。

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想到那传闻，只觉得厉无妄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你怕我？”，男人连声音中都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