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楚澜张口就来:“王爷,姐姐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我没有拿稳,王爷不要怪罪姐姐。”
厉无妄并没有看向白以云,而是继续盯着楚澜那被烫红的手。
白以云心中只剩震惊。
这栽赃竟这么明显的吗?
厉无妄不会信了吧?
楚澜又继续捏着嗓子说道:“王爷别生气,也别罚得姐姐太重了,毕竟姐姐才刚嫁进来,在院中跪两个时辰就罢了。”
厉无妄淡淡道:“嗯。”
他信了。
原来这侧室十分得宠并非谣言,用这种拙略的谎话都能害到她。
不过白以云转念一想,就算厉无妄不信又有什么用呢?
他宠爱楚澜,自然会罚她,以此讨楚澜欢心。
但她并不想为没做过的事受罚,还是想争取一下的。
白以云站起来福了福身子,头抬起,看着厉无妄:“王爷,实不相瞒,小时候有大师为我算过命,大师说我天生就和茶杯八字不合,所以我碰不了茶杯。”
楚澜面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僵硬。
厉无妄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去跪。”
算了。
“哦。”,她应道。
跪两个时辰,总比要自己的命强。
若是人与人之间能多些信任就好了。
厉无妄带着楚澜走了。
白以云自觉来到院中,走到门前的石路上,特意挑了树荫可以遮到的地方,视死如归般,跪了下来。
她看了看旁边陪跪的戴鸢,一脸沉重:“鸢儿,答应我,不要说出去。”
“说什么?”,戴鸢语气中满是疑问。
她瘪了瘪嘴,深深吸了口气:“新婚第二天,正室因为被侧室陷害而罚跪,太丢人了,要是传出去了,我这张脸往哪放?”
只见戴鸢将头低下去了一会儿,好像在思考,随后又抬起头,道:“没事的王妃,在这南王府,活下来已经很了不起了,已经胜过很多人了。”
白以云看着自己的傻丫鬟,幽怨道:“谢谢你鸢儿,你可真会安慰人。”
“王妃教得好。”,戴鸢一脸不好意思。
白以云又叫:“鸢儿。”
戴鸢有叫必回:“又怎么了王妃。”
白以云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下,道:“你说,习武之人用手插进坚硬的铁砂之中练就铁砂掌,如今,我用膝盖跪在坚硬的地面之上,能否习得铁地膝?”
“啊?铁地膝?”,戴鸢一下愣住了。
就在二人沉默之时,一个婢女走了过来。
婢女行了个礼,双手呈上来一副软垫,道:“王妃,这是王爷让奴婢给您的,让您垫着点膝盖。”
白以云皱着眉接过软垫,心中不解。
那婢女给了东西便退下去了。
白以云看着手中的软垫,又看了看身旁的戴鸢,疑惑道:“你说这南王还真奇怪,又要我跪,又给我软垫,那我跪在这软垫之上,铁地膝岂不是练不了了?”
“王妃,这是王爷心疼您,好兆头啊,起码应该不会死了。”,戴鸢看着那软垫,面上止不住笑容。
白以云倒没有那么开心,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黄鼠狼给鸡拜年,在这南王府中,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说罢拿着那软垫捏了又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