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那个站在地面的白衣人，眼中全是恐惧。

......

......

人总是要坚持什么的，或者说，人总是有让自己愿意去付出一些代价想要去保护，或者去付出的事。

无论是爱的人，还是对的事。哪怕是欲望，哪怕是对金钱，权利的渴望！

人总是会坚持什么！

正如变回人型的老爷子，他好像受了重伤，摊坐在上，然后瞪着眼看着张良：“想不到，你竟然还会佛法......该死，你是个鬼，怎么可能会这些东西。”

张良摇着头：“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老人哈哈笑着：“好一个不记得了。那我问你，你记得什么？”

张良一愣，摇着头：“刚才在里边，记起了一点点东西，不过，好像不是我说的。”

“哦？”老人想知道。

张良也想告诉他：“我记得一句话，那句话是这么说的。我要这天，遮不住我的眼，我要这地，挡不住我的心。

我要这诸天神佛，皆烟消云散！”

“......”

老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张良，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他爬了起来，看着张良，竟然笑了：“好大的志向！

从你的身法和真气来看，你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

真羡慕呢，我当年收你这样的徒弟该多好啊！”老人苦笑了一句，然后不知从那里摸出了一把剑：“年轻的时候也想仗剑走天涯，当个忠肝义胆的侠士。但后来却只能和死人打交道，现在嘛，或许是最后一次拿起剑了。”他苦笑着，用剑撑着地面，艰难的站了起来。

张良默默看着，看着老人娄侶的身影，眼中闪动着复杂的神色。

或许那是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幕，那个老人的微笑，那个撑着剑站起来的身影，怎么就那么像自己？那个身影，就那么刻在股子里，让人的心跟着颤抖。

“年轻人或许有天大的志向，但是你别忘了，越渺小的人，坚持的东西越伟大！”老人坚定的看着张良，将手中的剑横在胸前：“只要我有一口气在这里，你今天就休想过去！”

那是怎样的眼神啊！

张良看着那灰蒙蒙的眼睛，明明没有任何神采，却深邃的像一摊墨，看不清深浅。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那个眼神，他见过。而且见过无数次！

那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眼神！

那个老人，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