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啊,有时间吗?出来见个面吧。小渔相亲的事儿,你怎么没告诉我一声呢?”
闺女干脆利落的下车走人了。
周问渠揉着眉心给叶女士打电话,要求面谈。
父女情什么的,他并不需要,但是叶梦渔这个女儿,他不能放手。
叶清懿其实也想给周问渠打电话。
好歹认识了快三十年,还有一个闺女。谁不知道谁呀。
从小渔跟她说,她爹给了一个亿买房子,又要带她参加诸家宴会,她就知道,九成九老头子是听到闺女心声了。肯定还得了好处。
那她不得找他好好谈谈嘛,别让他再把闺女卖了。
重点是,正因为这个闺女重要起来了,他才能重视,相比起她这个当妈的,他这个亲爹显然各方面条件都更好一些,闺女都说快要死了,亲爹妈在一起想法子保孩子的命,不是应当应份嘛。
“好,你来画廊。外面说话不方便。”
所以,叶女士应得很痛快。
“好。一会儿见。”
……
懿廊
许久未见面的两位,相对无言。
好半天,叶女士看着身边的斯文老败类,越看越来气,“要不是你偏心眼子偏得没边儿了,闹出来的事儿,宠出来白眼狼,我闺女能还剩下三年命吗?你说,怎么办吧。”
嗯?
还有三年命?
所以,他破产了,小渔也被算计死了?
小六、小七有那个本事?能算计死她?
周以墨那么有心机?
周问渠心里越发的不确定,他认识了五十多年,爱了三十多年的女人,真是那样的吗?
难道她真的看错了?
“小渔想的那些个事儿,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周问渠气势不怎么强的辩解了一句。
别的他都能犟,就偏心这个事儿,他是真没话说,这个数儿他还是有的。
呵呵。
叶女士哼笑,“不是真的,你巴巴的找上来干啥?除了借我闺女的锦鲤运,你啥时候看见过她了?”
每个月按时打生活费,那是他应该做的。也都是自动转账,用不着耗费大老板哪怕一秒钟的注意力。
小渔这种有利用价值的,在能用到的时候,会被想起来。那几个没有利用价值的,除了心肝宝贝生的两个,没看他想起来哪个。
在这儿跟她装什么。
就冲他上心的这个劲儿,要是没验证过,她倒立洗头。
咳咳,周问渠尴尬的咳了两下,这人真是的,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吗?
“那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能有什么建议,我就知道,想解决问题就得找源头。你一碗水端平,能少一半的祸事。听小渔那意思,好像跟子墨那孩子有关,你破产之后,是子墨又把公司救起来的?她只是过了那么一句,我也没听真切。要真是子墨有那个能力,你早点把她提起来不就完了嘛。非得等死了,再麻烦人家给你报仇?”
话跟她听到的当然是有出入的。
这就考验叶女士说话的艺术了。
周问渠可没听到这么有用的信息,心里越发觉得,该时刻把小渔带身边才对,“子墨?她?”
一个被她忽略得,几乎都要忘了的大女儿。
她那么厉害?
他甚至拿出电话,给正在住院的周长发打电话问,“卫子墨现在在做什么?在什么地方?”
每个月打钱是自动转账,有任何事情,也都是大管家处理,他真不知道。
周长发愣了几秒才回,“二小姐在周氏市场部上班啊。”
啊?就在公司里?
“我怎么不知道?”
“二小姐只是市场部的普通职员,先生注意不到是正常的。”
哪个手底下几十万员工的大老板会注意公司的一个小小职员啊。
大管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实话实说了,这边周问渠在叶女士鄙视的目光下,尴尬得不行。
“我知道了,你休息吧,好好治病。你不在身边,我很不习惯。”
这是对大管家工作最大的肯定,周长发在病床上兴奋得眼睛放光,“好的先生,我会尽快出院的。”
放下电话,周问渠更不知道该怎么跟叶女士说话了。
脸皮再厚的人,也得分场合。
“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意见的。那个先不提了,反正还有几年时间,咱们可以慢慢想办法。我来是要问问你,怎么就同意小渔跟江梵煜领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