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睢不怒反喜,笑道:“齐国如今国颓兵乏,外又临四方之敌,燕国陈兵勃辽虎视弱齐,赵国兵掠齐境,兵锋以抵齐国边城阳晋,南楚雄霸淮泗屯兵二十万对齐境狼顾虎视,齐国之危犹如磊卵,巴结我魏国尚且来不及,试问汝等安敢对我这个魏国使臣怎样!”
范睢神气嚣张的模样惹得满殿群臣一阵哗然,此子太嚣张了,简直将齐国贬得一无是处,但人家讲得又太有道理了,简直是无言反驳。
齐襄王冷脸一夸,气呼呼的生着闷气,用着如同怨妇般的眼神望着滕子宸,仿佛在说:人家说得很对,如今的齐国就是这个吊样,我这齐王做得跟龟孙子似的。
滕子宸躲过齐襄王令人肉麻的眼神,转身对傲得飞起的范睢笑道:“先生之言甚是荒谬,在子宸看来先生所言齐国之危简直是小儿之论。”
不等范睢张口说话,滕子宸转身面对众人,侃侃说道:“秦国自灭巴蜀以来,屡屡发兵出黔地,所欲为何?志在楚国也!南蛮荆楚自顾尚且不暇,又安敢犯我国境。”
“燕国新君沽名钓誉之徒也!仿效燕国先君礼贤下士,然而却不会知人用人,致使燕国庙堂尽是庸碌无能之辈,如此之燕国,试问我齐国何所惧哉!”
“至于赵国……”滕子宸突然甩袖转身,对齐襄王拱手道:“子宸愿领三万劲旅发兵阳晋,击败赵国廉颇攻齐大军,以势齐国不屈之心。”
此话一出,满殿哗然,世人皆知滕子宸曾败于廉颇之手,此刻他再扬言请战廉颇,满殿齐臣无不感到意外,廉颇名将之名世人皆知,滕子宸当真不知所谓,简直是自寻死路。
“宣君当真有把握击败廉颇大军?”齐襄王拍案而起,兴奋道。
“臣愿下军令状,不败赵军誓不还师!”滕子宸字字铿锵的拱手回道。
齐襄王闻言,脸颊绽放得如花儿一般灿烂,下令道:“诏令!着宣君统兵三万,挥军阳晋迎战赵国大军!”
言罢!齐襄王低头望着闭目养神的田单,低声暖笑着说道:“不知田相国以为如何。”
田单微微睁开眼眸,缓缓开口道:“大王既已下令,又何须问我了?”
这齐国君臣诡异的一幕,让范睢心中一凛,聪慧如他这般的人物岂会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原来是臣强君弱,强臣压主。
见此状,范睢獐头鼠目的面颊上不禁流露出一丝令人骇人的冷笑。
齐襄王对于田单的冷漠也不觉得尴尬,笑道:“田相国既然不反对,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此时一直闷不做声,一脸惶恐的魏国使臣宾须贾突然心怀忐忑的说道:“大王既已处理完国事,不知这齐魏结盟之事……”
齐襄王大手一挥,“魏国既诚心结盟,寡人自是同意结盟,你可回禀魏王言我齐国愿与魏国重修旧盟。”
“齐王此举真乃明智之举,魏齐结盟合乎王道,列国亦不敢小觑也!”
滕子宸鄙视的望了一眼宾须贾,魏国明明已经被秦国揍得面目全非了,还谈个屁的列国不敢小觑,现在的齐国可没有能力得罪秦国,想要借齐国羸弱之力抵抗秦国东出雷霆之力这不是扯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