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李晖气得脸色发青,狠狠地将拳头砸向战车辕木上,怒吼道:“传令后军给我挡住他们!”
“诺!”
黄底白字的滕字战旗下,滕子宸单骑前驱,身后一片土黄色军甲的万余骑兵犹如山洪迸发,势若雷霆的往赵军后方突杀而来。
赵国此番攻打昔阳,所带之兵全部是步卒,此刻在地势平缓的平原之地野战齐国骑兵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随着赵军一轮箭雨落下,齐国骑兵已然杀至跟前,根本不给赵军发射第二轮箭矢。
喊杀震天,齐国骑兵犹如虎入羊群势不可挡,赵国后军一触即溃,纷纷丢盔弃甲,四下逃命。
滕子宸策马远望,昔阳城中燕齐依旧在酣战之中,而且城门也被赵军攻开,这真是天赐良机。
“纪衍,率领半数骑兵给我杀入城去,夺下昔阳!”滕子宸一剑刺翻一个一名赵国步卒,对不远处冲杀的纪衍高声喊道。
“诺!”纪衍闻声,对所属部卒喊道:“儿郎们随我杀进城去,让赵国蛮子知晓我军之威尔!杀!”
吼!千军呼应,万丈豪情,军心本就大震,此刻在纪衍鼓噪下更是如脱缰的野马,野性十足。
望着赵国中军真在撤退,滕子宸嘴角一扬,想跑?我岂会让你们就这样轻松离开。
“余下众将士,随我追杀赵军中军。”滕子宸举剑高呼,策马挥剑,锐身向前。
一声令下,马踏山河,碎声震耳,数千齐国骑兵在滕子宸的带领下奋身追击赵国溃兵。
一路追杀,赵军溃逃百里,遗尸万余,赵军主将李晖被滕子宸一剑斩于马下,赵国偏将驺戴带着残兵不足五百往河间方向逃生。
滕子宸大胜而归,带领部曲返回昔阳,此时昔阳城中,燕赵两军士卒尽皆战死,尸体陈尸遍野,齐国军卒亦在打扫战场。
滕子宸鲜衣怒马奔回昔阳,命部下安榜抚民,点查军库粮仓,加固城防,待一应事情安排妥当后,滕子宸在昔阳城郡守大堂匆匆升帐议事。
军中将领皆收到指令,纷纷赶往郡守大堂,刚进议事大堂便见一向从容自信的滕子宸一脸愁容的在帅案后来回的跺着步子。
纪衍乃滕子宸心腹爱将,见自家将军如此模样,不禁走出将列,拱手道:“将军,我等刚刚大胜,为何将军却一脸愁容?”
滕子宸长叹一声,在帅案后跪坐了下来,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抬手说道:“诸位请坐。”
待众领左右安坐,滕子宸缓缓开口道:“列为将军可知赵国伐齐统将是何人?”
纪衍拱手回道:“这个末将知晓,赵国伐齐将领乃赵国名将廉颇。”
“然也!”滕子宸赞许的点了点头,言道:“此番我军虽胜,但以廉颇名将之能显然对昔阳势在必得,恐怕不久就会尽起大军来攻,我军孤军至此终究难以抵挡,故而宸心中忧虑。”
“将军自宣城领兵以来,战则必胜,攻则必克,天下扬名!为何会怕那区区廉颇?”
滕子宸摇了摇头道:“廉颇素有名将之名,断不可小觑,此刻昔阳城小兵寡,恐此城难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