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放弃吧,我连一丝一毫的感动都没有!”
赵海河眼神顿时一暗,随后他低头笑起来:
“没关系,我愿意等,再冷的心我都会用爱去捂热。”
沈月陶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如果是上辈子蒙昧之中的她,听见赵海河这些话能捂着脸开心尖叫好一会儿。
可惜现在的她听了这些话只想吐。
“你可能不明白,你越靠近我,我就越讨厌你。”
毒刺一般的话跟不要钱一样一句一句从沈月陶嘴里蹦出来。
赵海河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公交车上甚至有位大哥看不过去,忍不住为赵海河说句公道话:
“姑娘啊,不能这样绝情啊,俗话说得好,易寻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这小伙子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
沈月陶一句封喉:
“因为他根本就不爱我,他这是在演戏。”
热心大哥被整不会了。
啥玩意儿?这年头的恋爱游戏他看不懂了。
赵海河伤感地看着沈月陶:
“你还是介意菲若吗?”
“我保证,我永远都不会跟她在一起,我的妻子只会是你。”
直到你死的那一天,他在心底无声说道。
直到我死的那一天,沈月陶在心底冷笑。
前世他将她推进丧尸群的一刹那,曾经爱过赵海河的沈月陶就已经彻底死去了。
环城路站到了,沈月陶推开赵海河的胳膊自顾自下了车。
没有意外,赵海河还跟在她身后。
沈月陶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她不喜欢任何人随意靠近环城路999号。
尤其是已经入道的赵海河,她不允许此人靠近她的秘密家园。
“月陶,让我送你回家好吗?”赵海河寸步不离,继续发动深情攻势。
沈月陶拳头缓缓握紧,眼底露出凶光。
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她不如干脆做了他,只不过处理尸体有点麻烦。
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传来:
“月陶,我等你很久了。”
沈月陶愣愣抬头。
温柔浅笑的红发青年就站在路边凝视着她。
仅仅是一笑,就已经温柔了他身边的一切。
“令久!”沈月陶眼前一亮,快步跑到了令久身边。
红发青年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这才抬眼看向神色阴郁的赵海河:
“月陶,这人是谁?”
沈月陶不经意地瞥向赵海河:
“一个自我感动的表演爱好者。”
赵海河死死盯着令久。
这个男人…有一种让他忍不住下跪膜拜的无形压力。
这让赵海河感到惊恐,他现在已经踏上修道之路,怎么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产生恐惧?
沈月陶身边的奇人,就是这个男人?
赵海河忍不住咬紧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