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那个侄子,有人能为他净化血玉,背后一定也找了人。”
苏辰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当前最重要的是控制住沈月陶,你那侄子,不值一提!”
何雨暗暗咬牙,只得暂时作罢。
也好,等沈月陶进了吞天局,气运转到赵宋两家身上,她的儿子往后必然气运强横,她再慢慢收拾赵晏清那短命鬼。
傍晚,沈月陶与郭佑准备一同离开学校。
赵晏清足足睡了一天,现在精神得能半夜抓耗子。
他一路跟着沈月陶与郭佑,喋喋不休问东问西:
“冯青青现在状况怎么样?”
“我同学说今天看见冯教授老两口,他们不再是浑浑噩噩的样子,能跟老熟人交谈了!”
赵晏清很是高兴,总觉得自己多多少少也参与了一场悲剧的救赎。
郭佑笑吟吟盯着他,差点就要说“小船不可重载”,忽然笑容一顿。
“…赵晏清,你今天回家以后,哪儿都不要去!”
沈月陶闻言,连忙抬头看向郭佑。
这少年罕见地严肃起来,眼神中满是郑重。
“郭佑……出什么事了?”
郭佑并没有答话,而是目光炯炯看着赵晏清,并再度提醒:
“姐姐给你的符有用,你回家之后,贴一张符在大门后面,两张带在身上,天黑之后,绝对不要出门!”
赵晏清一个激灵,冷汗下来了。
郭佑看起来比沈月陶还要邪门,他的警告,赵晏清不敢不听。
送走了赵晏清,郭佑拉着沈月陶匆匆上了公交车。
“姐姐,今晚或许会有点麻烦。”
少年忽然又转眸一笑:
“不过,有我们在,甭管来的是谁,都没好果子吃!”
沈月陶心里有预感,宋家背后的那个黑手,怕是来了。
来便来,她刚好也想看看,上辈子坑得她尸骨无存的元凶,到底是什么人。
入夜之后。
环城路999号的灯光,在夜色里格外亮。
黄姨翘着二郎腿坐在前厅,看着敞开的大门,吹着院里带着花香的夜风,美丽的眼睛微微弯起。
“多少年没人敢来这儿撒野,现在的小辈,估计都不知道我的手段了。”
老魏坐在旁边嘀咕,拿着块磨刀石磨着菜刀,刺耳的磨刀声有些破坏画面。
郭佑躺在沙发上,脸上盖着一本《高等数学》,微微发出了鼾声。
沈月陶有些坐立不安:
“对不起,我是不是把麻烦引过来了?”
黄姨笑了笑,轻拍她的手背:
“咱们是不惹事,但咱们可不怕事。”
“你是崇文先生送来的,我就得好好护着你。”
客厅另一边端着时尚杂志看的令久,忽然抬头看向门外。
风声大了起来,小院外的树木陡然之间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得弯下了腰。
院墙上始终鲜花盛开的蔷薇花墙抖动起来,无数花瓣飘飘摇摇掉落在地。
夜空中隐隐传来一个男人阴测测的声音。
“里面的人莫不是见不得人?把宋家的女儿藏到现在,也该还给人家父母了吧?”
沈月陶眼神一厉,拿着黑匣子猛地站起身。
一只大手拦住了她。
令久低头看向沈月陶:
“我来吧,你明天还要上学。”
他嗓音温柔如水,眼神缱绻令人迷醉。
沈月陶一阵恍惚,接着便看见令久的眼眸一点点的变成了火焰般的赤红。
温柔的男人一瞬间变成一把出鞘的利剑,消失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