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内,危险解除,喻初七的理智已经被药性侵蚀殆尽,几乎是强忍着才能不去靠近面前的陌生男人。
喻初七忍的辛苦,又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两下,声音有些抖,“能不能帮我叫医生?”
“或者帮我联系司宴礼…”
宋远桉本就觉得她有些眼熟,现在听她说起了司宴礼,这才想起她是谁。
司家家主的女人,被人下了药。
倒是有几分稀奇。
男人让她自己把自己关在了浴室,隔着门她第一次听到男人的声音。
很好听,温润而疏离。
“我可能联系不到司总,但我倒是可以帮你找医生。”
“你先在浴室泡凉水吧。”
喻初七将自己泡在冰冷的水里,凉水冰冷刺骨,喻初七混沌的意识也清明了两分。
外面的男人似乎是为了让她安心,并未走远,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她却刚好能听清。
“我这里有个女人应该是被下了药,你帮我找个医生过来。”
……
男人简单的向对面解释了一下她的情况,就挂断了电话。
随后又像是拨通了另一个电话,不多时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知之,哥哥这里有事情需要你帮忙,哥让助理去接你。”
比起上一通电话,男人的声音要温柔了许多,对对面的人关心了好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泡在冰水里,喻初七本灼热难耐的身子也降下了温,嘴唇被冻的发白,瑟瑟发抖了起来。
在这种冰火交替的难耐之中,她还能浑浑噩噩的听着外面人的字句,她也有些佩服自己。
然而药效本就十分强烈,体内的热气还在蒸腾,体外冰水冻的刺骨。
身体的本能告诉她应该挣扎,但是理智却将她禁锢于原地。
……
喻初七也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她甚至觉得浴缸里的水都带了分暖意。
待她意识稍稍回温,浴室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喻初七下意识的抬起手想遮住因为被水打湿而显得有些露骨的礼服。
却没想走进来的是一个清清冷冷但明显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她用手撑着浴缸坐直了些,声音还是有些虚弱,“你是谁?”
她眼见着小姑娘拿着一套干爽的浴袍走到了她的浴缸附近,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探究和不解,满满的几乎都是平静,声音也是符合她气质的平静。
“姐姐,我是宋知之。”
“我哥哥说你生病了,快换上衣服出去让医生看看吧?”
喻初七如今从头到脚都湿的透彻,长发还淅淅沥沥的滴着水,倒是少了几分从前的娇俏傲娇模样,多了几分狼狈的楚楚可怜。
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在他绝处逢生时遇到的这个陌生的男人,居然能周到的如此过分。
哪怕就用她此刻还有些混沌的脑子想,都能想明白他为什么要让他妹妹来这里。
他在,维护一个陌生女人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