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王妈的回复,男人拿着车钥匙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等司宴礼再回来时,喻初七已经疼的有些意识模糊了。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委委屈屈道,“我把你的床弄脏了。”
男人似是毫不在意,只低声问她,“东西给你买回来了,是先吃药还是先去卫生间?”
“你转过去,我要去卫生间。”
司宴礼听话转身,后方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的唇也慢慢被抿成了直线。
等后面声音消失,司宴礼才转过身子,如她所说,他的床被她弄脏了。
白床单上面沾染着她的血迹,怕她出来因为床单脏了不肯睡跟他闹,男人还快速的帮她把床单换了。
喻初七出来时,还是痛的不行,捂着小腹就缩进干净的被褥里。
看她疼的满头大汗,司宴礼也忍不住心疼,皱着眉轻声细语的哄,“先把药吃了,王妈还给你熬了红糖水,喝了再睡。”
喻初七听话吃了药,却怎么也不愿意喝红糖水。
她讨厌姜的味道,很难闻。
司宴礼曲膝半跪在床边,少有的无比耐心的哄。
但是女人就是这么奇怪,越脆弱的时候越不能哄,越哄越脆弱,越哄越委屈。
感受到他的温柔,喻初七的作劲儿也上来了,说什么就是不愿意喝红糖水,半曲着身子就在被子里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
作起来的喻初七很难哄,这个是司宴礼在很多年前就跟喻川行达成了的共识。
大多数人要么吃软不吃硬,要么吃硬不吃软,但喻初七显然是最特别的那个——
她软硬都不吃。
哄着会哭。
强硬点会哭的更厉害。
总之就像个开着的水阀,眼泪跟不要钱的一样流。
他没来由的想起之前喻川行的吐槽——
“小十现在脾气越来越大了,都是你惯的!”
他对此的回答是:
“我乐意宠着。”
如今回旋镖再次扎到自己身上,司宴礼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将手伸进她的被窝里,轻柔的给她揉着腹部。
“小十,乖一点。”
司宴礼掌心温度比她高,贴在自己小腹,疼痛倒是被缓解了几分。
但是虽然身上疼痛缓解,小脾气却一点也不见小。
“我就是不乖!你出去!”
司宴礼看着不乖的小猫,不再多言,将人揽进怀里,耐心的替她揉肚子。
喻初七感受到腹部暖暖的温度,也不再闹脾气,窝在他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