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的甩开那只手,许闻利扭头就走,根本不想搭理那个泼妇。
“许闻利,你给我站住!”
刘小花追着上去,厉声质问:“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当初那件事儿?!”
许闻利走到自家堂屋里,扛起锄头就要出门去,刘小花用身形挡住去路,勾唇嗤笑着说:“恐怕你都不晓得吧!当初做媒的媒婆,把你跟大哥的生辰八字都摆钱木木跟前儿了,让她自个儿做选择。”
“而她最后选择的是大哥,不是你,听懂了吗?!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爱而不得,而是人家压根就没选你!”
她和钱木木都是木瓜村的,还是同年岁。
那时候媒婆上门做媒,正好就是给许家兄弟三人做媒,本来她的生辰八字与大哥极为相合,要嫁给大哥的本也应该是她。
可谁知道,钱木木之前就见过大哥。
大哥那边在听说说媒介绍的是她后,没个两日就将亲事给婉拒了,还顺便提了一嘴钱姓家的幺女。
可媒婆那边早几日,将钱木木介绍给了许闻利,两人还在长辈的跟前见过一面,许闻利见过钱木木后就认定了对方。
闹出这档子事儿后,媒婆没办法,只能将写有生辰八字跟姓名的字条,摆在钱木木的跟前,让其自己做选择。
她本来也不晓得,还是在出嫁前的一天,才从亲娘那里听来的,那时候娘还再三叮嘱,让她多多提防钱木木。
嫁到这许家任劳任怨二十多年,她的枕边人却还在惦记着当初的佳人......这让她如何不恼?如何不恨?!
“听不懂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滚开!我还要下地去!”许闻利冷声呵斥,单手将人给拂开,径直出了门去。
被推开的刘小花,腰间猝不及防撞到桌子角,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看着离去的背影,满腹委屈却无处诉说。
刘小花咬紧下嘴唇。
装睡的人,她该如何才能叫醒......
......
绕着路,走在树荫下。
一大一小,朝着自家方向走。
钱木木昨晚原打算,今天去同里正和村长说说村里进贼的事儿,这李家李华被贼人所伤,估计村里就没人不晓得的。
她也懒得再去多此一举,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事儿。
走着走着,钱木木考起了许小宝的认字功底,却发现是一塌糊涂。
小丫头只认得零星几个字,稍微复杂点的,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
教人认字儿,她可不在行。
还是得找个小先生来教。
推开门,走进院里。
钱木木目光搜寻了下。
找到在院子角落里练武的许家凌,她揉了揉脸颊,扬起一个比较温柔的笑,抬脚朝那边走去。
在两米开外站定。
“许家凌,忙呢?”
许家凌一招一式,有模有样。
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又继续。
见人不肯搭理她,钱木木也不气馁。
去堂屋里搬来根凳子,坐在墙角阴凉处。
拄着下巴,静静的观赏着。
这个女人又在闹什么名堂?
许家凌琢磨不明白,也不予花心思想。
专注着自己该练的功法。
等到练完之后,太阳已经下山了。
他一回过神来,墙角下头的人也不见了。
就在这时,厨房飘来了淡淡的饭香味。
许家凌踱步走进厨房,舀了一瓢水。
把脸上的汗渍冲洗掉,拿着瓢喝水,眼睛却瞥向灶台那边忙碌的倩影。
水全都喝完,将水瓢放下。
心中酝酿了下,许家凌才往那边走了两步。
犹如木头人似的杵在那里,也不主动开口。
锅里头的肉菜炒得差不多,钱木木转头正想去舀水给掺上闷煮,谁知道旁边站了个人,差点没给撞上。
她趔趄了下,从旁绕过。
舀水掺进锅里头,盖上锅盖。
这才有功夫看向许家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