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迟疑了。
却也没再拦。
毋庸置疑,肯定是他们小儿子重要啊。
他们家小富贵,将来可是要做大官的!
地契拿到手,钱木木瞅了眼。
“这地契怕也只值个百来两银子,就算个一百两银子,还有三百两。”
“那三百两,就当是木丫头你孝敬我这个当娘的成不?”钱老太太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钱木木,她一心记挂着小孙儿,甚至都没质疑三百两的数额是否定得太高。
钱木木翻了个白眼。
反问:
“你觉得呢?”
软硬都不吃,钱老太太是彻底没辙了。
她四顾却茫然,只能哭诉着说:“我这,我这是真拿不出钱来了啊......木丫头,富贵那孩子可是你亲侄子啊,你不能这么心狠呐!”
钱木木满眼冷漠。
“要么还钱,要么去公堂。”
钱阿福瞅准时机,还想搞偷袭。
却被一眼识破,又狠狠挨一脚踹。
鹌鹑蛋被两次碰撞,那疼痛的酸爽.......
不敢想。
真的不敢想。
钱阿福疼得额角青筋都冒起来,连连倒吸凉气,缓冲着撕裂的疼痛感。
钱大儿媳想要过去询问,却又怕被当家的骂,她灵机一动,急急的开口:“打欠条!我们打欠条!”
钱木木眼中划过一抹促狭。
她等的就是这个。
原身当初给老妖婆银子都是直接给,也没留个啥字据,想要真追溯起来,难之又难。
她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有证据,还嚷着要去公堂,全是靠一身浩然正气。
.......好吧,全是靠赌。
赌在这一家人眼中,到底是钱富贵重要,还是银子重要。
要不是拿捏到这家子的七寸,还真不一定能有这样的效果。
说起来,她还得感谢钱富贵呢。
真是争气。
让她有了利用的价值。
.......
一炷香过后。
摁有三个手印的欠条拿到手,钱木木折叠好揣进衣服里,“限你们五天之内搬离这里,否则我就只有请你们上一趟县里了。”
这老妖婆几乎把全部家当都拿了出来,剩余的三百两,就算把刀架脖子上,估计也掏不出钱来了。
她要的是钱,不是要命。
再说,兔子逼急了会咬人,用在这钱家人身上也是一样的。把人逼得太狠,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儿来。
要是她孤身一人还好,但家里还有几个孩子,做起事来还是得有点分寸才行。
钱阿福恨意满满的瞪着钱木木,若是恨能化为实质,她估计都能被扎成筛子。
他攥紧双拳,暴跳如雷的道:“钱木木,做人别欺人太甚!”
钱木木“呵”了一声。
伸出五根手指头,在三人眼前晃了晃。
“五年,你们骗了我整整五年!如今我讨要回我自己的东西,却被说成是欺人太甚,还企图想要我的命......”
说到这里,她突然感觉心脏涩涩的,或许是被原身残留的情绪给影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