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好,什么都怪在人家孩子身上。人家孩子怎么你们了?挨你的打还不够,你们想干什么呀?”刘华芳似笑非笑地看着马二梅,那种戏谑的眼神让马二梅很不舒服。
马二梅想争辩什么,“我……,哼。”
刘华芳很鄙夷她这样的,心里一肚子弯弯绕绕,还以为谁都不知道似的。“呵,你那逼脸上都写着呢,以为谁不知道呢,什么玩意。是不是想人家房子?”
马二梅被人道明心事,脸上青红交加,变化无常。最后还是说,“害我进公安局好些天,就该赔偿。”
所有人:……!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真是够彪的。
唐明义觉得大家的眼神都在他身上,都快把他戳出一个个大洞来。他只能垂着头黑着脸,减少存在感。
“哈,赔偿?赔什么?房子吗?”
“马二梅!”唐明义突然出声,似要出声阻止。
马二梅已经梗着脖子,咬牙脱口而出:“就该赔给我。”
村长大怒:“放屁!唐明义!你也是这个意思?”
唐明义被点名也没敢抬起头,只是黑着脸僵硬着站在那里不动。
村长都被这一家子给气笑了,“你们可真行啊。这是准备吃绝户了,连亲弟弟的那一点情分都不顾了。”
村长被气得胸口剧烈地起伏,脸也气得发青。
他儿子看着有点担心,忙上前给他顺气。
胡香兰的拐杖在地上重重的一戳,“好了,事情都清楚了。你们这是想干什么?想房子?哪里的?这里的还是县城里的?”
马二梅被戳穿心事也是觉得难看,但对胡香兰,她还不敢明着作对的。
胡香兰也是失望,那天唐明义的事情,她还以为是担心马二梅才那么过分。是自己看走眼了啊。
这哪是什么亲人,这是豺狼啊。
罢了,她要是今天不处理好,今后,这孩子该怎么生活下去。
她低下头,摸着孩子的头顶。细碎的头发很软,很软。
看着仰望着她的小脸,眼里的泪水还未褪去,漂亮的大眼睛里都是悲伤。
这是对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失望,对这些所谓的亲人该是多么的失望,人性如此。
胡香兰笑了,对着孩子说,“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