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盯着他看了一会,手腕上被他覆盖的那层肌肤,冰冰凉凉的。
没有像以前遇到的那些无骨动物一样,充满了令人厌恶的滑腻感和腥味。
只要不被人发现,宋谨倒是乐意青珩待在外面。
最终宋谨垂下手腕,叫炮灰系统使用快捷的方法,回到了兰馨苑。
——
宋家此时看起来有些乱,脚步声此起彼伏,还有灵气的波动。
宋谨撤掉傀儡,换了一身丹青色的衣裳,坐在软垫上喝着温水润喉。
“二公子,医师来了。”欢喜说了一声,随即就带着医师走了进来。
“参见二公子。”医师弯身行了个礼,提起药箱走来:“二公子,看看伤恢复得如何。”
“好,有劳了。”宋谨温和应了一声,自己解开衣襟,露出包扎过的伤出来。
白色的细布上,沾了斑斑点点的殷红血迹。
医师瞪大眼睛,吹胡子瞪眼:“这怎么会浸出血来呢?二公子可是剧烈动过?”
宋谨露出迷茫的神色,摇了摇头:“不曾,我一直待在兰馨苑养伤,都没出去过。”
“这个我可以作证,昨日公子就只去过一趟前院。”欢喜接过话茬,双眼盯着医师帮宋谨打开细布。
欢喜神色担忧,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怎么会裂开呢?昨日不还好好的吗?”
“还好,还好。”医师松了口气:“想来是在结痂,走动间细布摩擦到新长的细肉,就会流出血迹。”
医师重新帮他上了药,这次没用细布包扎而是叮嘱道:“这药啊,是我专门为公子调制的。今天就不用布包起来了,天气热也不易伤口恢复。”
宋谨露着半边肩膀出来,有些手足无措:“那,那我今日就这样?”
医师点头:“对,今日就这样,你这伤明日就能好。”
“没想到医师医术还挺高明,短短四五日的功夫就完好无损了。”宋谨带着羡慕的语气。
医师和蔼一笑:“这有什么?早些年间我是以为灵丹师,炼丹为主。”
医师收起东西:“二公子既然没有大碍,那老夫就告辞了。”
“医师慢走。”宋谨给欢喜一个眼色,后者转身送医师出了兰馨苑。
欢喜再次进来时,手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宋谨躺在软榻上,询问道:“外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如此慌乱。”
欢喜放在药,叹了口气,语带艳羡:“过几日不是天阙宗的入门试炼考验吗?大公子召集本家的人,要去内族祭祀。”
像这种大家族,做点什么事情都要去拜祭一番,祈求能心满意足。
药冷得差不多了,宋谨端起一口喝下,脸色扭曲了一瞬。
他搁下碗:“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欢喜拿过空碗,眼眶微红,哽咽道:“大公子说祭祀礼和公子的生辰礼一起办,当天的时候,让我给公子吃下软经散。”
他们终是容不下手无缚鸡之力的二公子,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做?
宋谨抿紧唇瓣,良久哑着声开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宋谨心里酸涩不已,父亲,大哥,你们就如此迫不及待吗?
欢喜忍着想哭的冲动,微不可查嗯了一声,拿着空碗跑出了兰馨苑。
宋谨深呼吸一口气,心脏的位置发出阵阵锥痛,脸色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