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他一整晚都在为他人做嫁衣?
操!
到了路边,郁尔拦了一辆出租车。
坐在后座上,郁尔和司机说:“师傅,去陆海医院。”
封祁衍抗拒的皱着眉:“去木雅苑。”
司机很为难:“请问,到底去哪?”
封祁衍不耐烦的重复一遍:“木雅苑。”
郁尔无奈,她是有多无知才会乖乖的相信他,他会去医院?
下车付钱时,她才发现一路上,他们的手始终握着。
像两年前,自然而然到她不曾察觉。
而今晚的封祁衍脾气也出奇的好。
像是她们从来没有两年的隔阂。
除了他现在与原来近乎截然相反的性格。
郁尔看着他沉下的眉眼,她知道,他回不去了。
他所经历的,让他再无法情绪分明。
他剩下的是极端,偏执。
在他的世界里,迷茫又冲撞。
郁尔拍了拍混乱的脑袋,去茶几拿医药箱。
封祁衍一回来就径直进了他的房间。
他从房间出来时,手里拿着他自己的一件外套。
他走到郁尔前面。
郁尔昂着脑袋,不明所以。
封祁衍伸手,谈不上温柔的把她的外套脱掉,又自顾自的帮她把他的外套穿上。
郁尔整理好被他弄乱的头发,看见他把她的外套扔进垃圾篓,嫌弃的表情好像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郁尔从始至终都没有出言阻止。
等封祁衍坐到她旁边。
她从沙发上起来。
他脸上挂了彩。
唇角和鼻梁处都有明显的伤痕。
郁尔手里拿着浸过双氧水的棉棒,“祁衍,仰头。”
封祁衍很配合。
郁尔为了方便上药,一条腿跪在沙发上,微微弯着腰,专注的给他清理伤口。
封祁衍吸入的空气都带着他的味道。
在她的身上闻到他的味道。
他心里一动,双手揽着她的腰,她受力,整个人不受控的坐在他身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郁尔没来急的做出反应。
下一秒,封祁衍的唇就贴上了她的脖颈。
郁尔惊呼:“封祁衍,你疯了?”
她们什么时候做过这么亲密的动作?
就连以前,她们关系最好的一段时间封祁衍也只会不讲理的拉着她的手。
从没有这么亲密的举动。
她用力的掰着两只紧紧扣在她腰间的手。
这样的封祁衍太可怕了。
可是扣着她的手不管她怎么用力,始终稳如泰山,安然不动。
“两年前我就疯了。”封祁衍出声,唇瓣似有似无的在她脖颈处摩擦。
两年前,她说答应了顾迟陪他一起考常春藤的时候,他就疯了。
带有惩罚意味的,封祁衍对着郁尔的脖颈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郁尔吃痛,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封祁衍吻着吻着就情迷意乱了,他开始不满足于简单的吻,他的手探进了郁尔的衣服,不老实的乱动。
他的手掌燥热,沿着她的皮肤一寸一寸的往上爬。
新鲜的触感让她混身发麻。
郁尔真的怕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祁衍,如果你敢碰我,我,我就再也不理你。……”
她不动还好,她每动一下封祁衍下腹蠢蠢欲动的感觉就呼之欲出,他扣住她的腰,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不敢保证不会发生什么,他哑着不能在哑的嗓子警告她:“尔尔,你别乱动。”
郁尔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的生理变化。
她一个看过小电影的人,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瞬间机械的僵硬着身体,只剩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连抽泣都小心翼翼。
空气徒留封祁衍急促的喘气声。
过了很久,郁尔情绪稳定下来,她吸着鼻子,小声提议:“祁衍,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封祁衍进了浴室。
郁尔惊觉,她身体竟然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她在沙发躺着,平复慷锵有力的心跳。
她怕她这还没有英国皇室祖传的秃顶来的严重的遗传性心脏病,今晚会突然驺停。
封祁衍从浴室出来,他穿了一件白t,灰色家居裤。
他很高,身材比例好到叹为观止。
他额前的水珠不断从发丝滑下,头发湿漉漉的也不拿毛巾擦一擦。
眉眼,鼻梁,下巴到处有它的痕迹。
头一次,郁尔想用性感来形容男生。
莫名其妙的,她脸蛋发烫,像是有火在烧,一直烧到了脖后颈。
郁尔很郁闷,她觉得自己可真够没出息的,她对不起她看的那几部小黄片。
她在沙发上盘腿坐着,封祁衍坐在她前面的茶几上,说:“帮我上药。”
郁尔可不想再经历一次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事先说明:“祁衍,你如果碰我的话,我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封祁衍弯着腰与郁尔平视,眼神凌厉:“郁尔,你现在说的不算。”
郁尔心里涌上不安:“什么?”
封祁衍重复:“郁尔,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才让你误以为我是你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你想靠近我的时候,就不管不顾肆无忌惮,不想要的时候就轻而易举的打发掉,扔的毫不犹豫?”
“过去,我们的主动权一直掌握在你的手里,你想怎样就怎样,到现在也够久了。打今天开始,我不想配合你了,从今往后你说的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