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很难过。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消耗自己的人生？

“好，你们几个靠窗的同学先把窗户打开。烟里的丁烷，如果一氧化碳或二氧化碳使空气供应不足，会产生碳和一氧化碳，使心脏，肺隔绝氧气接触呼吸，导致密闭死亡。”

窗户打开，清新空气涌进，整个教室通透了不少。

“铃铃铃”

正式上课铃声响了。

郁尔从文件夹抽出名单：“你们先坐好，我点个名。”

因为移动桌椅整个教室发出滋滋啦啦的噪音。

郁尔对这种细微的声音特别敏感，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都他妈把桌子抬起来移。”

封祁衍脸色阴沉，从桌子上抬起头。

伴随着刚睡醒嗓子低沉沙哑。

明明声音也不大，却格外的有压迫力。

“起床气真的大。”

有人感叹，声音娇俏。

他听而不闻。

八一班的人显然习以为常。

封二少三个比较鲜明的性格特点。

脾气爆，打架狠，起床气大。

移好桌子，他又旁若无人的趴在桌子上。

郁尔这才发现，他们班那么少桌椅哪来的那么多人？

“那些没有位置的同学可以先回自己的教室吗？”

人头攒动。

啧，果然还是个和尚庙。

“我开始点名了。”

“徐邱止”

“到。”

“沈嘉逸。”

“在。”

“池皓然。”

“是。”

“封祁衍。”

“嗯。”

郁尔抬头，池皓然的声音，她又不是傻的。

封祁衍指了指他同桌，朝她笑的讨好：“睡觉，睡觉。”

郁尔底下脑袋继续点名。

“左晔”

“到。”

“宋子文”

“到。”

…………

点完名，郁尔收拾好名单。

扫视了一圈教室，她说的理直气壮：“你们可以交头接耳可以闹，但是我会打小报告。”

“……”是，是老师乖宝宝的风格。

半节课过得相安无事。

忽然，靠窗的学生一声惊呼：“别说话了，坐好，地中海来了！”

原来一些多动分子瞬间正襟危坐。

很好，都是被陈老师念叨过的人。

郁尔示意封祁衍前面的同学，把封祁衍和后来实在无聊也睡倒了的池皓然叫醒。

同学敲醒池皓然后，给她演了一场动作戏。

先是一脸惊悚，双手比了一个大叉，然后合十握拳状整个人夸张的往后缩。

拒绝意味明显，完了还劝她。

“祁衍起床气很大，很暴躁的，刚才你也看到了，学姐还是算了吧。”

郁尔也想算了，但之后她就得被陈老师拎出去训一顿了，陈老师是出了名的只认死理，公是公，私是私，完全不讲情面。

她在看班的时候没对付好被巡堂老师，不光对不起阿姨，也对不起自己……的耳朵。

郁尔硬着头皮，走到教室后面，封祁衍的位置。

拿笔敲了敲他的桌子：“封祁衍。”

池皓然一脸懵逼的看着她，反应过来手舞足蹈的阻止她。

完了还双手合十的求她。

郁尔被吓了一跳，这么严重？

郁尔退缩了。

可是封祁衍醒了。

还是阴沉着的一张脸。

池皓然用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表情看着她。

空气出奇的安静。

所有人都以为封祁衍会发怒，一晚上被吵醒两次，暴戾的封祁衍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可是他没有。

他揉了揉额前睡岔的头发，即使一张脸很臭很臭，手臂线条也绷得很紧。

像是极力忍耐。

封祁衍在忍。

陈忠军巡堂到一班，就见一班学生出奇的安静，虽然头顶萦绕的气氛很诡异。

他把郁尔叫出来，天花乱坠的夸了一通。

竟然能把一群小霸王管的服服帖帖。

郁尔扯了扯嘴角。

她管不好小霸王，是封祁衍不想理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