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只好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吴刚脸色才逐渐缓和过来,慢慢地俩人开始说笑。
吴刚说起安吉刚到他们班上的时候对她的印象,说上高中时的她,矮矮胖胖,活泼机灵,没想到几年不见,她会变得这么文静优雅。
安吉笑了一笑,未置可否,也不想提起过去的事,因为她想到关于她过去的有些事,吴刚是清楚的。
肥仔提进来一扎啤酒,不顾安吉的阻拦打开了,又拿来几个大杯子给他们倒上,非要他们为老同学重逢干杯。
安吉先是坚决不喝,可是挡不住他们俩的再三劝阻,只好喝了一小口。谁知一发而不可收,居然又一连喝了好几杯。
吴刚在喝了两杯之后就已经醉了,满脸通红,说话也口齿不清起来。可是安吉却一点醉意也没有。
喝醉后的吴刚开始说些失意感慨的话,并力图找到共鸣,可是安吉却很乐观地说,自己并不觉得命运怎么不好,虽然分到这种小地方,可是她并不在乎,相反觉得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与世无争,很好。
吴刚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说他不相信安吉真的那样看得开,让她别逞强。
安吉脸上笑着,已在举杯示意,和他碰杯。
不一会儿,就喝掉了大概四瓶啤酒,其中三瓶就是安吉一个人喝的,再不甘心认醉也由不得自己了,眼见着吴刚被啤酒灌得晕晕乎乎的,头一个劲地往桌子上碰,还在说着他乡遇故知的话,安吉觉得好笑极了。
她只是一味否定吴刚的话。指头一个劲地在桌子上画圈,将杯里洒出的酒用手掌擦拭着,肥仔扔过来一条干净点的毛巾让她擦手,她擦了,又继续用手掌和指头在桌子上划拉着。
渐渐地,吴刚也不再说话,头偏在桌子边上,满脸通红,只是一个劲地看着安吉笑,问她:“你觉得你醉了没有?”
安吉矢口否认:“我哪里会醉?没那么容易!”
到后来,他们俩就都将头伏在桌子边上,互相看着笑,都不说话,只听见其他人在外面的说笑声而不知自己所以然了。
过了一阵,牛琴猛地进来,一看他俩都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互相望着只知道傻笑,就马上出去了。
又过了一阵,吴刚催安吉快回去吧!安吉则说:“等一下他们。”继续将头伏在桌子上望着吴刚傻笑。
十点多了,牛琴进来,也催安吉说:“你们谈的怎样了?是不是该回了?”
安吉便站起来,告别了出来,吴刚却醉的一步路也走不了,刚走出门就东倒西歪的,只好扶着墙挣扎着对她们说不送了。
安吉和牛琴由肥仔送下来,没有惊动别的人来开门,从单位后面的一条窄道钻了进去。
晚上安吉和牛琴睡到一起,说了好多话,牛琴告诉安吉,她和“包子”说破了,“包子”说担心她家门第太高,他高攀不起。而她无所谓… …聊到很迟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