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夹了兮谨喜欢的菜放进她的碗里:“我也是前日才刚知道,瞧着你欢喜地迁新居,也不想让你担惊受怕。”
兮谨点了点头,又问:“你们哪日出发?”
兮谨知道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与其在这伤春悲秋,倒不如尽快做全准备。
就像当初准备来崖州前,她在庄子上一刻没停歇地做了很多的准备,才使得路上少了许多麻烦。
“事涉机密,我们只会在出发前一日才知道。”谢洛伸手握住兮谨的手,眸中全是不舍与担忧。
兮谨突然想起白日里顾子远送她生辰礼物一事,按他以往的行事作风,他必然会派顾直在她生辰这日给她送礼。
既然他选择今日送,那极有可能三日后他与顾直都不在崖州了。
兮谨味同嚼蜡般吃完了饭,立刻回了房间。
白日里忙着制药,只能留晚上的时间来给谢洛制冬衣。
幸好现在萋萋跟着苏苏睡了,她哪怕忙到再晚也没关系。
兮谨喊了谢洛量体裁衣,他的身形尺寸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别的男人婚后都会或多或少有些发福,谢洛或许是日日习武的原因,除了面上看上去气色好了些,身上并没有发福,反倒是比以前更精壮了。
“谨儿,其实你不用这般辛苦,让作坊的人做也是一样的。”谢洛舍不得看她辛苦,这一针一线的,很费眼力。
“别人做的哪有我做的好。”兮谨细细地缝制着每一寸布料,惟恐天气骤然降温,谢洛穿着不暖和不舒适。
“谨姐姐,水烧好了,你是要现在沐浴吗?”苏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如今家里多了苏苏,别看她年纪小,做起事情来特别麻利,不仅能带好萋萋,做饭烧水动作极快。
“你先洗,我再做会儿针线活。”兮谨同谢洛说道,她自己则就着烛火,一针一线地穿梭着,只想着快点把谢洛的冬衣做出来。
谢洛上前,拿过了她手上的针线:“谨儿,不急,你忙了一天了,现在身上都是药材的味道,还是先去洗洗吧!”
“真的吗?”兮谨对药材的气味早已习以为常了,就怕谢洛不适应。
谢洛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才哄了她去沐浴。
“走,我抱你去。”谢洛俯身抱起了她,大步往耳房走去。
“夫君……”兮谨羞涩地扯了他的衣襟,柔柔弱弱地道,“可不可以等我忙完。”
这会儿时候还早,到亥时前,她还能赶制大半件冬衣,可若是伺候了谢洛,别说是做针线活了,她只怕是连根针都捏不住。
谢洛瞧着她柔弱模样,唇角不由得漾起了一抹动人的微笑:“在夫人眼中,我就是这样的急色胚吗?”
“难道不是吗?”兮谨小声反驳道。
如今他还算收敛了不少,初时体会浴桶的妙用时,哪回不是把她折腾得连沐浴的力气都没有。
“今天不折腾你。”谢洛附在她耳边温柔地道,“不过你也别让自己太累,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