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就两个孩子又是住在镇上,从小家里条件还可以,她也没过多少苦日子,结婚两年呆在刘建军家简直就是噩梦一般,连想吃个油荤都得看婆婆脸色。
所以在她的内心里是有些怨恨刘建军的,以前她幻想过自己丈夫在公婆面前能够强硬一点,但却不是这样强硬的呀,眼看过年了带着老婆孩子离家出走。
今天中午发生的事在她看来刘建军简直就是跟个神经病一样。
她心里对刘建军的失望更加强烈,只是她还没做好跟刘建军离婚的心理准备,这个年代离婚成为二婚对女人来说可是非常不利的。
至于刘建军说的什么明年做生意,她此刻已经一点不在意了,她现在想的就是明年自己一个人去广州继续打工。她当然不会承认其中也有在厂里有个邓涛舔狗舔她的原因。
“行吧,我先给你五十块,你去置办这些。”刘建军不想跟她为钱争吵,他对这个女人早就死心了,现在先把这个年过了再说,至少不能让女儿看到他俩争吵。
离开了铺子刘建军跑着往城南赶去,再晚点怕是天黑了就没有店开门了,冬天地上这么凉总不能打地铺吧。
这个时候县城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些人力三轮车了,不过刘建军舍不得花钱,只能跑着去。尴尬的是他就一双绿胶鞋,天天穿,这次这么一跑结果还没跑到城南脚趾就伸出了鞋前,原来是他这双鞋终于撑不住他的折磨开了口。
刘建军只得减慢了速度,因为他怕再跑整个鞋底都要掉了。
来到城南刘建军逛了一会花了二十三块钱在一家旧家具店,买了一张比较新的木床和床板,又花了五毛钱请了个板车给他拉回城西。
等他回到铺子时肖研已经买好东西回来了,刘建军和拉板车的师傅一起把床抬进了铺子,这个新“家”总算有了第一件家具。
好在他这个铺子有自来水,肖研倒也没站在一旁看戏,拿了一件旧衣服把床擦了,然后等它干了后就开始铺床。
“巴巴,我们以后就住这里了吗?”小丫头怀里抱着枕套有些开心的问刘建军。
“嗯,暂时我们就住这里了,以后爸爸有钱了再买大房子给你住。”刘建军擦了擦手里的灰尘,笑着对她说道。
“那我晚上也睡这张床吗?”刘建军回来这几天小丫头都是和刘建军一起睡的,她不知道现在妈妈回来了她是不是还和爸爸妈妈一起睡。因为刘建军没回来之前她都是和婆婆爷爷一起睡的。
“嗯,晚上你和爸爸妈妈一起睡。”刘建军笑道。
“我要抱着妈妈睡,妈妈身上香香的,爸爸臭。”小丫头一句话把刘建军整尴尬了。
这个年代的农村男人可没那么讲卫生。在这个没有浴室和浴霸的年头,他们这些男人冬天十天半个月不洗澡都是很正常的,毕竟冬天不怎么出汗(至少刘建军他们这里当时是这样的)。
“县城里有澡堂,待会我们去洗一下吧,昨天都没洗澡。”正在铺床的肖研这时转过头说道,昨天他们做那事也出了一身汗,本来打算今天回婆家洗,刘建军又搞这么一出,她现在都觉得有些难受。
“行吧,收拾好了我们出门吃个饭,然后去洗澡。”刘建军点头答应。县城里有冲热水的澡堂,不是北方那种池子的就是一个水龙头冲水那种。
收拾完后刘建军就把门锁上带着女儿出门吃饭,找了许久找到一个还在营业的小店点了两碗面。肖研吃得少,今晚就由她来喂女儿了。吃完晚饭刘建军就带着老婆女儿去洗澡。
现在洗澡挺便宜,一个人只要两毛钱。洗完澡刘建军难得大方一下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载着他们一家三口回了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