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未弦的意思,是要他隐于暗处,做一名影卫。
风未弦忽地起身,上前几步,靠近了月栖。
月栖见她突然靠近,有些急地往后退了一步。
风未弦突然勾唇,眼里却没有笑意,望着他,一片冰凉。
“你并非像旁人那样,不过我还是有一条,忠心二字。”。
风未弦话未说完,月栖立刻单膝跪地,低下了头。
然而,风未弦突然伸出一根玉色的手指,抵上了他的眉心,一阵酥麻的感觉,流过了他的全身。
“你身体里,有毒。”
上方的风未弦突然出声,望着屏幕里的分析结果,眼底一片寒冰。
月栖抬起头,一双平静无波的眼里,此刻也略微惊骇。
风未弦竟一探便知,他身体里,被人所下的毒。
包括刚才,他的武功。
“此毒似乎不会伤你性命,但会毁你经脉,让你行动迟缓,甚至无力行走。”
“一旦你战斗时间太久,便会经脉尽断,如同废人。”
风未弦的神色不明,只一双眼瞳映着他的倒影。
月栖视线模糊,忙地收回眼,低下了头。
“去吧。”
风未弦收回手,不再多言,回了座椅上。
“我已经替你解了些许毒,但余毒未清,后头我会为你清除余毒。”
月栖慢慢起身,忽地觉得身体轻盈许多,他忍不住抬起眼,见风未弦已经低下头喝茶,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眉心微动,眼神闪烁,嘴唇嗫嚅,却是一句未曾开口,转身走向了大门。
木门打开,月栖却突然回过头,垂着眼,晦涩开口。
“主子……不问我的过往?”。
少年的声音去掉了掩饰,低沉嘶哑,粗粝如同砂纸刮过。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又藏着一些不知名的情绪。
风未弦刮了刮茶上的浮沫,看着茶杯里,她的脸,懒懒开口,“今日乏了,不想问。”。
月栖见风未弦漫不经心,专心喝着茶,似乎一幅格外宁静的画卷。
他收回眼,神色阴暗,回头望向门外,霎时,身影消失在了风里。
风未弦转头,看向门口,嘴角仍旧挂着那一丝笑意,眼神凛冽。
其实月栖的过往,她大概,也能猜出几分。
只是,她没有必要考虑那么多。
用过了晚膳,苏嬷嬷突然来了栖珍院,说老太太要她过去一趟。
风未弦跟着苏嬷嬷到了颐寿堂,见老太太喜笑颜开,立刻就迎了上来。
“孙女见过祖母。”,风未弦从善如流。
老太太立马把风未弦扶了起来,亲热地拉着她进了正堂。
苏嬷嬷上了茶,老太太忙地开口道:“未弦,不瞒你说,那个药真的效果极好。”。
“你看我现在气色,比之以前似乎好了许多。”
风未弦暗暗端详了一刻,笑靥清艳。
“是呢!祖母现在面色都比以前敞亮了不少。”。
风未弦盈盈上前,“请让孙女再给探一下脉。”。
老太太体内,毒消了不少,风未弦神色和缓了几分。
然而,还未过几秒,风未弦,眼神忽地暗下去,朱唇微抿。
她配的药,所去之毒,和老太太体内,被消去的毒,根本对不上!
也就是说,老太太这几日,依旧在被下毒,且毒药分量,比以往更重了。
想必下毒之人,已经知道了,她给老太太诊断之事,怕夜长梦多,加重了药量。
颐寿堂内部,有奸细!
风未弦眼神如刀,暗暗瞥向此刻堂内和堂外所见之人。
看来以后配药,只能暗中行动了。
风未弦展开笑意,“看来祖母已经快大好了!”。
“真的?”,老太太一脸惊喜,苏嬷嬷也开心起来。
风未弦袅袅一拜,“祖母如今毋须吃药了,平日只需要吃一些清补的菜食即可。”。
老太太慈蔼应下,风未弦却是突然上前,对着老太太耳边,轻轻低语了一句。
“孙女以后来给祖母探脉时,还请祖母不要留外人在堂里。孙女不太想让旁人知晓此事。”
老太太心下了然,立刻应下。
风未弦回了栖珍院,立刻进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