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门口,因为被风安仪诬陷,而被希宸厉罚跪了一夜。甚至自己当时,已经身怀有孕,孩子却硬生生被流掉了。
在皇宫长廊上,只因风安仪的一场戏,当时已经贵为皇后的她,被希宸厉当场,扇倒在地。
冷宫的夜,寂静恐怖,如同陵墓。
风未弦想起那时,自己日日,躺在冷宫的高墙下,望着那狭窄的天,目眦尽裂。
月光透过那扇极瘦的窗,像是从冷宫外,漏进了一些冰冷的血,森然凝结在宫墙上。
风未弦一双眼,死死盯着皇宫的大门,眼神空洞,身形颤抖,整个人形如槁木。
“翎儿?翎儿!”
姬如钰略微焦急的声音,一下子将风未弦拉出了痛苦的回忆。
风未弦回神,见姬如钰望着自己,有些担忧,“翎儿?身子不舒服吗?”。
刚刚,风未弦一出马车,望着那些宫墙,眼里一下子带着让她心惊的恨意,还有怨气!
整个人也如同中了邪术般,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女儿没事,娘。咱们进去吧。”,风未弦依旧是撒娇一笑。
姬如钰仍旧不放心,端详着风未弦,确认没事之后,终于松了口气。
“走吧。”,姬如钰松下心,随即示意着身后其他众人,一起启程。
进入皇宫之后,风未弦自觉,回忆了前世一生。
这偌大的皇宫,每一块砖,每一寸地,都沾满了她的血!
终于到了御花园,园内的生花亭上,早已布满了金杯玉盏,珍馐御膳,绚丽的烛火,映着一旁的姹紫嫣红。
还未开席,姬如钰就被一些数年未曾见过的夫人们,拉着叙旧去了。
风未弦在御花园的一角,找了个石椅坐下。
“去拿些果子来。”
雨卿领了命,连忙跑去。
本以为现在无事可做,谁知道,总有些人,会上赶着,来让她看笑话。
“你就是抢了安仪位子的,那个风家新来的小姐?”
一个紫衣女子突然出现,嚣张气焰十足,站定在她面前之后,伸出手,直指着风未弦的眼睛。
风未弦眼神瞬间一冷,如同看着死人一般,望着眼前的女子,嘴角咧开一丝笑,有些阴森。
紫衣女子被风未弦看得发毛,反应过来之后怒道:“你是哑巴不会说话吗?”。
见风未弦仍旧未曾开口,继续用那种莫名的眼神盯着她,像个做工精致的笑面木偶。
女子被彻底激怒,立刻上前准备给风未弦一巴掌,然而手刚挥下去,却瞬间被抓住。
风未弦终于站起身来,唇角是嘲讽的笑,一只纤纤素手抓着女子意欲掌她嘴的那只爪子,看似十分轻柔。
然而,紫衣女子却感觉,一只铁锁钳住了她的手腕,几乎快把她的手腕碾碎掉了!
风未弦朱唇轻启,语调沉沉,自上而下打量着紫衣女子,随后轻蔑一笑。
“西北军左翼将军钟家,大小姐钟清言。钟大小姐的言行,可跟您的名字一点都不符啊。”
“你,你怎么会认识我!”
钟清言双眼瞪大,不可置信。
钟清言,前世和风安仪一起屡屡在背后捅她刀的女人,嚣张跋扈,同样狠毒非常。
没想到还未正式开席,就见到了老朋友。
风未弦一下子松开她的手,如同甩开污泥般,将她甩了出去。
钟清言一下子没有站稳,摔在了地上。
她瞬间怒火中烧,正想骂出口,却被一巴掌打了过来,瞬间懵了。
却见风未弦仍然站在原地,像拍灰似的拍了拍手,面带嫌弃,斜眼瞥着地上的钟清言。
好像,刚刚她脸上的一巴掌,只是个梦。
“意图殴打左相家嫡小姐,言语辱骂其他官员家的女眷,还有污蔑诽谤大盛朝县主。钟清言,你该当何罪!”。
风未弦一转刚刚的云淡风轻,眼神狠厉,恐怖的笑,望向了地上的钟清言。
地上的钟清言,只露出一双眼睛,瞬间满是惊恐,死死望着风未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