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起,我就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一下睁开了眼睛,正巧一声闷雷响过,我掀开帐篷一看天已经亮了,然而头顶乌云密布,看上去一场大雨在所难免。
这时钟峦他们也跑了出来,神情却有些凝重,她分辨了好一会儿,猛地一蹙眉:“不对,刚刚不是在打雷,而是入口那边传来的响动!”
她快步朝坑口走去,我们连忙跟上,等到了暗渠边典宁迫不及待地往里面扫了一眼,脸色一下就变了:“完了,入口塌了!”
“入口塌了?”我探头一看,渠内一片狼藉,出路果然被堵死了。
我有点意外,虽然这条暗渠修建的年代已久,但看上去相当牢固,不像是会坍塌的样子,我不由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家伙的话,他似乎早就料到这里会出状况,难道这一切都是人为的?
我正想在附近找找有没有线索,却注意到徐飞时不时将目光往我身上瞟,像是在有意观察我的反应。
我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他偷偷看了看钟峦,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典宁想起来什么,拿出手机点了点,咬着牙朝我一递:“入口怎么塌的,其实你心里最清楚!”
我好奇地接过来一看,瞬间蒙了。
他打开的是一个手机录制的视频,视频里我离得并不远,正快步穿过遗址往坑口赶,直到看到最后我才算有了点印象——这条路线和我梦里经过的基本上一致。
换言之,我不仅做了一个梦,好像还梦游了。
“没话说了吧?要不是你搞的鬼,你大半夜不睡觉,来这边干什么?”典宁一把夺回手机,冷笑着质问道。
我还能说什么呢,说我梦游了,还梦到钟峦变成了望贞,暗地里正和某个神秘人密会?这样一想我自己都觉得有点扯,就更别说用这套荒唐的说辞去说服其他人。
当然,信不信是他们的事,告诉他们实情终究是我的义务,于是我把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简要地说了一遍。
“我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没想到一听我这番话,老邱猛地一拍大腿,然后故作神秘地开口,“你啊其实不是梦游,而是被这些望女花蛊惑了,它们有致幻作用!”
虽然我之前也开过玩笑说望贞可能出现了幻觉,但我真的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比起梦游这不是更扯吗?
不过我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丝怀疑,搞不好之前我误会了钟峦,当时她和老邱的谈话其实也是我的幻觉,因为仔细回想一下,无论是那个人影还是她的声音都有点似是而非。
这一次典宁少有地和我立场一致,他不服气道:“如果这些花真的会致幻,为什么我们没有受到影响,难道它们也会区别对待?”
老邱早就想到了这点,指了指我额角的伤口:“因为他身上有伤,邪气这种东西最喜欢欺软怕硬,自然会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