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钟同尘,想骂老夫迂腐,不用如此拐弯抹角。”
林永顺终于恼羞成怒,跳脚站了起来。
钟君义对林永顺的跳脚,也是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又说:“老师,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圣人之言,自然有可取之处,但不可奉若晨曦。”
“好……好……好……好一句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我林永顺的好弟子,连圣人之言都敢辩驳。
百年之后,我林永顺,怕是要羞于面见诸位先贤。”
说完顿胸捶足,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钟君义对于林永顺的过激反应,有些始料不及。
一直以来,钟君义都觉得,林永顺应该不是一个迂腐之人。
不然当初,也不会选一个军户出身的子弟,作为县试第一。
尽管钟君义知道,想要说服他很难。
但如果连自己的座师都不能说服,何以说服天下人。
更何况,林永顺不是那种,一心只为自己利益集团的东林人。
正当钟君义手足无措时,师母带着两个丫鬟走进来。
同时也送来了宵夜。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临近三更。
林永顺看到宵夜,也是傻了眼。
等丫鬟退去之后,师母怒对林永顺说:“看什么看,还不招待同尘用餐。”
林永顺尴尬的说:“夫人,这宵夜也太丰盛了吧。”
师母没好气的说:“别人来肯定不会有这么丰盛,但同尘不同。
不像某些人,妾身相夫教子二十多年,最后落了个无德之人的下场。”
林永顺又被怼的无语,坐在桌前郁闷的吃着夜宵。
“吃……吃……吃……就知道吃,同尘交代的事,你若是做不好,以后你都别想着老娘伺候。”
钟君义没想到,自己费尽口舌,抵不过师娘瞪一眼。
怪不得人民常说,走夫人路线,事半功倍。
第二天,钟君义就去拜访王府。
便宜岳父近一个月来,也是担心不已。
一方面担心钟君义从未上过战场,就敢私自带兵,去面对凶名在外的流寇。
一方面同样担心,私自出兵朝廷怪罪。
起初王鹏冲也不明白,钟君义为何要如此做?
但通过钟君义的一番解释,说新军初立,需要实战壮其威。
敌人实力太弱,不能达成效果。
实力太强,怕会一触即溃。
而闯贼刚刚好,闯贼虽众,但多为流寇。
虽凶名在外,却实力不足以对抗建奴。
若能以少胜多,军威立胜。
对于朝廷的反应,钟君义也做了一番解释。
王鹏冲见钟君义分析的条条是道,就更加确认。
王家与钟家联姻,是王某此生最正确的选择。
却说自钟君义离开开封后,河南战事直转直下。
汪乔年还是如历史一样,最后被坑死在河南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