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商枝没课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去小亭子听陆逑给他开小灶。
虽然他不打算在这个专业深造,但多学一点总归没有坏处。
不过如今他答应了齐羽泽给他当模特,就只能拒绝陆逑的邀请了。
“学长,这几天我不能去听你给我讲题了,朋友让我给他帮忙。”
陆逑在公司里处理文件,听见商枝的电话脸色一沉,
“帮什么忙?或许我可以帮助他。”
商枝装作没听出陆逑的语气变化,他清越的声音在陆逑耳边响起,
“是学校的艺术大赛,齐羽泽邀请我当他的模特!”
陆逑不小心把手中的笔捏断了。
他僵硬的扯着嘴角,干巴巴的回答,
“没关系,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拿一个名额。”
“不用了学长,我不会画画。”
商枝拒绝了陆逑的好意,起身去画室找齐羽泽。
他要给陆逑一点危机感,让他紧张一下,对自己更上心。
要是能爱自己爱的却无法自拔最好。
张云乐在床上玩手机,他抬头看了商枝一眼,讨好的笑,
“又要出去啊大忙人?”
“嗯。”
商枝冷冷淡淡的回答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张云乐总是有意无意的和他套近乎,明里暗里的讨好他,对他大献殷勤。
带着某种目的性,端茶倒水,洗衣扫地,甚至从那天晚上吵到他之后就再也不晚归了,还给他道歉。
当然,洗衣服的事他婉拒了。
他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只要张云乐不惹他,他也不介意看在他这么辛苦“舔”他的份上,给他点好处。
等商枝离开后,张云乐清秀的脸上显露出尖锐的恶意。
他的表情在激动和嫉妒之间来回变换,最终定格在得意上。
张云乐贪婪的看着手机上到账一万块钱的短信,轻声嘲讽,
“蠢货。”
齐羽泽有自己独立的画室,他的画充满了灵气,一张花团锦簇的油画真实的仿佛能令人闻到馥郁的花香。
商枝被他的作品惊艳到了,齐羽泽的画技相当纯熟,他的画属于古典主义画风,又完美的融合了浪漫主义色彩,充满了希望,温柔,幸福。
不禁让人想到了文艺复兴时的盛况,难怪被世界称为“天神之手”。
“我需要做什么吗?”
商枝敬佩并尊重有真本事的人,他很期待自己的画像。
“你坐在这个椅子上就好了,这些东西你可以随便看随便拿,放轻松,剩下的交给我。”
齐羽泽真的很温柔,他的教养和礼貌都刻在了骨子里,很难有人不喜欢他。
商枝在心中感叹,可惜他还是觉得陆主席更吸引他一点。
陆逑这个人很会装,他想要看他为自己发疯的样子。
商枝听话的坐在檀木椅子上,他自然又放松,上位者的气质无意间显露,矜贵冷漠。
他打量着手边桌子上的画笔,颜料,书本,仿佛觉得会把手弄脏,修长白皙的玉指挑剔的拿起了相对干净的书本。
却没想到没翻几张,手上还是沾了颜料,商枝有点嫌弃的把书放在了桌上。
红色的颜料犹如玫瑰花瓣一样落在他指尖,肤白胜雪,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商枝犹如受尽万千宠爱的小王子,坐在华贵的王座上,娇贵精致,高不可攀。
好像再精致的宝物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的美貌足以让心志最坚定的勇士沦陷,让人甘愿沉沦在他的魅力之下。
齐羽泽的脑海中色彩斑斓,他亢奋热切的看着商枝,无数灵感在他心中翻涌。
这种感觉足以让一个艺术家失去他引以为傲的矜持,变为艺术的俘虏匍匐在缪斯的脚下。
他带着小心翼翼的爱慕,为他的缪斯作画。
两个小时过去了,齐羽泽额头上汗津津的,商枝也坐的屁股疼。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辛苦商枝了,我请你吃饭吧。”
齐羽泽擦擦汗,有些不好意思,他一作画就容易失态,这下还让商枝看到了。
商枝看着他的画板,上面是一些色块,隐约有他的雏形。
他没有学过油画,看不太懂,不过因此对油画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