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炼心一路追踪贼人留下的痕迹,一面用神魂之力感应何美珍气息,只是不知道为何神宫中神魂之力无法凝,隐隐还有扩散的迹象,稍一动用神魂之力就头晕目眩,覃炼心急忙催动明王真身,才将眩晕之感压制下去。覃炼心追踪到外城,就听到一声长啸远远传来,只是相距太远,神魂之力无法感应到,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顿时心中一紧,难道与美珍被掳有关?
覃炼心接近荒废院落时,将自身气息收敛,闪入一处草丛中潜伏起来。场中形势已极其危急,覃炼心帮助过的东安被两人夹在中间,右手已受重创动用不得,茅德望两人正寻机出手,只待东安稍要懈意,必然遭到雷霆一击。覃炼心看着何美珍无助落泪,心中一紧,气息外泄,自身却浑然不觉。
车仁表手中黑色长刀突然向侧后方狂斩而去,一道二十多米的刀气直奔草丛而来,“兄台看了这么久,也该出来见见面了”车仁表对着草丛,冷声冷气的道,让人有一种背脊发凉之感。
覃炼心一拳击破来袭刀气,发出震天闷响,一闪身掠出草丛,也不和车仁表接话,轻身落在何美珍身边。覃炼心用手擦干何美珍脸上的两行清泪,自责道:“美珍,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生死攸关之际,再次遇到自己夫君,何美珍已激动得无法言语,只是美目含情的看着覃炼心。
车仁表看着何美珍真情流露,心中升起一股怒意,破口大骂“贱人,我先收拾了你的奸夫,再把你变成女奴,让你尝尽人间酷刑”
覃炼心听到车仁表这般辱骂何美珍,心中怒火如火山喷发一般,将何美珍抱到远处后,转身向着车仁表急攻而来。
覃炼心虽然神魂不稳,但自身实力却强过车仁表一筹,修炼功法在肉身上远超一般宗师,而且已结成一朵水属性神魂之花,能调动的天地灵力远超车仁表。两人拳来刀往,拳劲刀气纵横交错,四周如被狂风卷过一般,遍布碎石、木屑,地上被砸出数个近十米的深坑、裂缝。覃炼心强行压制神魂之力扩散,与车仁表硬拼了几招。车仁表力竭不敌被一拳击中左胸,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向后蹬蹬蹬退了十余米。
“没想到越国还有如此青年高手,看来我还是小看了越国武林”车仁表拭去嘴角鲜血,轻咳道。
茅德望传音入密道,“车公子你去对付东珊国那小子,只需要拖住片刻,我就能料理了这覃家小子”
茅德望一跃站到覃炼心面前,恶狠狠的盯着覃炼心,咬牙切齿道:“覃家小子,你是吃了豹子胆了,敢废掉我儿武功,今日定要将你挫骨扬灰,以泄我心头之恨”
覃炼心听茅德望自报家门,竟然是禽兽木贤之父,不禁勃然大怒。“老贼,你一连杀我十余个家仆,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说完一拳攻向茅德望,只是覃炼心神魂之力经过之前力拼已开始涣散开来,天地灵气也调动不起来,唯一结成的一朵水属性神魂之花也开始有裂开的征兆。茅德望将手中银色长刀一横,两朵神魂之花在头顶显现出来,一朵带着水属性的柔弱,一朵带着金属性的锐利。十余里内天地间金、水属性灵力尽皆被这两朵神魂之花吸引过来。茅德望将手中银色长刀朝着覃炼心一斩而出,一道百多米的刀气呼啸而来,还未临身,覃炼心已衣裳尽毁,身上被金、水天地灵气割裂无数个小口子,鲜血狂涌,已然成了一个血人。覃炼心自入宗师境界以来,从未遇到过这般远超自己的高手,心中不觉升起一股要身死当场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