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带炼心侄儿玩,我还有要事”
吕进忠离开后,马尾女孩便上来拉住覃炼心的手,指着自己道:“我叫吕玲,你叫我玲儿就好”,又指着其他几个孩童“吕观、吕乔、吕鹏、吕达、吕琪”
覃炼心一一见礼,吕玲又道:“覃振武爷爷的伏虎拳威震灵城,我爷爷常夸赞不已,你来和我对练一番怎么样”
覃炼心也想看看同辈的武功如何,便上台和吕玲对练,心想我只躲不攻不伤到她就好。吕玲只用三分力气使出家传腿法向覃炼心攻来,皆被覃炼心轻易躲过。又将力气加到七分,仍被覃炼心轻易躲过。吕玲好胜之心逐渐大起,全力以赴攻向覃炼心,覃炼心见吕玲已尽全力,依旧只躲不攻,轻易将其化解。吕玲武功本是吕府同辈中最强之人,倾尽全力攻击覃炼心,却被轻易躲过,覃炼心一招伏虎拳也未用,心中气极。
“只知道躲闪,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把你的拳法使出来,打赢我”说完大小姐脾气发作,一路狂攻,全然没了招式章法,只如寻常小孩打架般追打覃炼心。覃炼心见吕玲越打越来气,心中也暗自生气,心想我先用指法制住你,看你如何耍泼。覃炼心暗运内功会于指上,待吕玲追来时,反身向吕玲胸前点去。覃炼心只感觉点中一团棉花,吕玲仍旧向自己打来。心中大惊,难道吕玲已经能挪穴移位,不然以自己的武功造诣,吕玲早已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吕玲只感觉胸前一痛,一股异样升起,刷的红了小脸,轻呸了一声“坏东西”,再也不追打覃炼心。只觉得心跳加速,顿时口干舌燥,一溜烟跑出练武场去了。女孩本比男早熟,覃炼心又不知男女大防,见吕玲跑掉,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呆立当场。
好在一旁的吕观几人也是年纪不大,对刚才之事也不明所以,只觉得覃炼心打赢了大姐大,一起跑上来夸赞覃炼心武功厉害。
这时,吕进忠已将事情忙完,过来叫覃炼心前去用午膳。覃炼心随之而去。
覃振武与吕龙二人在书房中商议好进攻天狼寨的各处路线,两家各派多少人手,如何连络等诸多事宜,只待几日后各方准备妥当,一齐攻击天狼寨。覃振武对于这些事轻车熟路,但对天狼寨三位寨主武功却所知甚少,旋即道:“天狼寨最棘手就是三位寨主,我对他们所知甚少,吕老弟可略知一二?”
“天狼寨大当家天狼是从宁郡来到此处,传言此人本是一流宗门铁拳门弃徒,武功在灵城百余里当得上鲜有敌手,天狼只是在灵城立足后自己改的名号,本来姓氏无人得知。天狼出手往往数招就击败对手,武功路数旁人所知甚少,天狼从不自报师承,只说是师门弃徒不敢有辱师门。 有人偶然看到其使出刚猛拳法,又是宁郡口音,故而推测他是铁拳门弃徒 ”
“天狼寨另外两个大当家,一个叫凌洪,一个叫凌武。两人是同胞兄弟,乃本郡邻县天罗城之人,二人使的是江湖上流传最广的断门刀法。这兄弟两人在天罗城犯下数十起命案,被官府通缉才逃到灵城,在天狼寨这两县交接之地安身。”
这时已近中午,吕龙便邀请覃振武一起用膳。吕龙及其三个儿子与覃振武祖孙二人一席,其他女眷孙儿孙女又另做两席。覃炼心只感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盯着自己,抬头一看正是吕玲。吕玲杏眼圆瞪,目光向刀子一般,恨不得将其砍成数段。覃炼心只觉得脖颈发凉,不由缩了缩脖子。心中不明所以,只觉得吕玲真小家子气,自己只是运功点了她穴道,也没伤到她,用不着抓着自己不放。只好对她视而不见,埋头吃饭。
众人用过膳后,覃振武便带着孙儿辞行。吕龙亲自送爷孙二人出府,一旁仆人将回礼放到车上。吕龙从管家手中取过一匣子,双手递给覃振武。
“这是愚弟的一点心意,还望振武老哥收下,今后覃吕两家守望相助,共同进退”
覃振武也不以为意,以为匣中多是茶叶一类,随手接过,允诺共同进退后抱拳告辞。马车离开吕府往别院而回,覃振武坐于车内,打开手中匣子一看,却是一叠地契和和十张千两银票。地契有一千亩,都是灵城外上好的水田,银票是越国钱庄通用的宝钞,越国内各钱庄皆可兑换。吕龙这份礼物着实不轻,自己不该轻易收下,日后吕府有难,再也不好推托。覃振武心下感叹,不再多想,只是闭目养神。覃炼心坐于另外一车内,心中感觉这次来吕府自己惹了个大麻烦,吕玲杏眼圆瞪的那张俏脸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以后绝不轻易再来吕府。心中郁闷至极,只好静心运功打坐,不愿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