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演绎的这段故事让宁升忽然想起杨枝露师姐,其与周傲的爱情结果十分惨淡。故事终究是故事,现实仍是小事。故事可以被作者手中笔随意修饰更改,但现实却不能随自己心意随意改变。至此他便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于既定发生的错事,我们要学会淡然面对爱你勇于承担后果,或许这就是杨枝露能在长定城安稳度日的原因。
斯坦启倒是在脑中幻想这么一副场景:自己自前线凯旋归来,只是也如崔武将一般失去了胳膊。回到青山城,伊乙见到自己空荡荡的衣袖同样伤心地躲在自己怀中痛苦……
“你想到了什么,嘴角笑意这么浓郁?”
斯坦启如此想着,就被一声询问打断,左右张望之下才发现说话之人是宁升,便道:“想到一些开心事还不让我笑了?”
牧晴打趣道:“一定是将自己代入了崔武将,而将伊姑娘当成了少女,否则定然不会笑成这般模样。”
见心中想法被拆穿,斯坦启不由得老脸一红,继而恼羞成怒道:“你在瞎说什么?我斯坦启怎是那种人?!”
牧晴不甘示弱:“莫不是被我猜中心中想法,恼羞成怒了?”
斯坦启终于默不作声,这牧晴太过伶牙俐齿,与之逞口舌之利败得无疑是自己。牧晴则在为自己舌战取胜儿沾沾自喜。
宁升并未关注二人斗嘴,而是将目光投向董策。当其说出想要结识班主的想法时,王阳马、张员外和李秀神色各异。王阳马自然是欣喜,听闻此言便知董将军对这场演出十分满意,自己算是将官职晋升的机会牢牢的抓在手中。张员外则害怕分不到功劳的一杯羹,明明是自己给了其登台演出的机会,若最后最大的功劳落到李秀头上,自己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而自己空劳无获。李秀则十分抗拒,但见到县令都对这武将谄媚恭敬,自己但凡表露出半点对妖族的厌恶,无疑会死无葬生之地。
张员外不着痕迹地看向李秀,后者冲其微微点头。于是便道:“在下便是这戏班的班主,台上少女其实是男儿身,是这戏班的领班。”
董策微微点头,继续问道:“那这场戏是你编排了?”
张员外再次不着痕迹了瞥了一眼李秀,后者则眨了眨眼睛,示意你大可以将功劳全部占了去,只要事后别少了我的好处流行。张员外心领神会,暗自轻吐一口浊气,提起勇气这才道:“是在下亲自一手编排。故事并无原型,是在下一时间现想的,可能某些情节不太合乎逻辑又或者让各位看出了破绽,在下恳请诸位原谅。”
董策笑声更加爽快,“这演出已经顶好了,当属我看过最精彩的戏剧!不知张员外,这戏可有牌头?”
张员外轻轻摇头,表示不曾有,并道:“既然董将军觉得好,在下斗胆请您给取个牌头如何?”
董策闻言脸色又是一喜,“就叫‘深闺怨’可好?”
既然李秀脸上并无异色,张员外便欣然接受了这个名字。虽说这个名字与结局的美满毫不相关,可奈何其地位尊崇,便是放个屁这群人都要追着闻且还得夸上一句“真香!”
将一幕幕看在眼中的宁升此刻对王阳马与张员外都失去了兴趣,唯独好奇明明这一切功劳都是李秀的为何他却愿意将其拱手让给别人?
宁升可是听闻李秀的戏班经营十分惨淡,已经濒临解散,或许当下这场演出结束后就要天各一方。可看客中来了一位地位尊崇的魔族大将,给了他在县城中安身立命的理会。
李秀自然不愿意自己耗费时间精力才得到的成果拱手让给他人,可奈何看众大多是妖魔联军。当看到董策之时,他心中便涌出厌恶,只是状态后加上自己调节情绪的能力够强,这才能以一颗平常心登台演出。
“竟是个男儿身?”董策十分惊讶,不曾想到一个男人能将少女演绎得如此完美以至于自己都看不出定点破绽。她望向高抬,只是那里爱了空无一人,李秀早已离开了县令府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子。
戏班里的少年是个急性子,见到张员外将功劳全部揽了过去,心里十分气恼,“班主,这功劳明明是你的,为何要将其攻受让给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