媵舒站在弯腰慢慢轻轻的摇晃着还在熟睡中的金韵然。
“嗯,媵舒,什么时辰了?”
金韵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用手背揉着眼睛向媵舒问道。
“辰时一刻了(早上七点十五分),娘娘,今天要去太后处请安的,可要早些到长春宫。”
金韵然坐起身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着对媵舒道:“入宫的前三天终于结束了,今天晚上皇上也不用再过来了。”
一旁正巧过来的侍琴听到金韵然的话后笑道:“这后宫众人都盼望着皇上能去自己宫里呢,也就主儿是盼望着不让皇上过来了。”
媵舒一边侍候金韵然更换衣裳,一边说:“皇上已经连续三天到在咱们永寿宫了,今晚要再来,这后宫就像是打翻了几缸子醋一样,酸气弥漫的。”
在一阵忙活后,金韵然也已经收拾完了,问道:“皇上还是卯时三刻走的吗?有没有交待什么?”
媵舒边布置菜品边回答道:“娘娘,皇上是卯时三刻走的,除了让奴婢们小心侍奉娘娘外,并没有交待什么。”
金韵然在媵舒和侍琴的服侍下吃过小厨房精心准备的早膳,便坐上轿辇向着长春宫而去。
在快到长春宫时,正好碰到钟粹宫的纯贵人苏氏和她的贴身侍女寻兰在甬道上慢慢的走着。
金韵然坐在轿辇里,用神识仔细打量着纯贵人,练气一层的修为,但略显虚浮,随时有滑落的风险。
金韵然想着应该是刚突破不久,只是还想不明白是怎么懂得修炼的,那天去长春宫请安回来后就吩咐天罗和地网去查了,只是现在还没有眉目。
因修炼纯贵人身上有着一种特别的气质,肌肤也是白皙如雪,与后宫中没有修炼的众人就显得特别的不同,心中感慨得到乾隆的宠爱也就不足为其了。
纯贵人在另一边也正好看见了坐着轿辇向着自己走来的嘉妃金韵然,眼中闪过一丝嫉妒,本是不想行礼的,但金韵然是嘉妃,位份比自己这贵人可高多了,由不得自己。
只好上前行礼道:“见过嘉妃娘娘,娘娘金安。”
媵舒看着眼前的纯贵人,掀起轿辇上的帘子,露出金韵然那肤如凝脂,晶莹剔透的脸颊,双目明亮有神,令人不敢直视。
纯贵人看见后很想不想退缩,但无奈,只好低下头,错过金韵然那明亮的、似乎能看穿一个人内心的眼神。
“纯贵人安,起来吧。”
金韵然话音落下,也没等纯贵人起身,就给了媵舒一个眼神,媵舒放下轿辇上的帘子,给轿夫一个眼神,便继续向着长春宫走去。
纯贵人站起身后看着远远走过的金韵然轿辇背影,眼中闪过羞怒。
站在那好一会才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喃喃到:“今日就是第四天了,新入宫前三天去是祖制,不信皇上今晚还去永寿宫。”
说完便对着身边的侍女寻兰说道:“我们走。”
气愤的甩着帕子向长春宫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