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选择是什么？”第三位大帝轻声开口。

中年男子，面如刀削，星眉剑目，不怒自威，一举一动间散发出无与伦比的狂霸威严。

“你的选择又是什么？”江道秋反问。

中年男子沉默不语，眼眸蕴含星辰，静静看着江道秋。

相隔星河对望，弹指一挥，百年已过。

无形的交锋，每一息天地都在崩碎毁灭的边缘。

“我尊重你的选择，希望永远不要改变。”

男子放下一句话，转身离去，最后一瞥包含太多太多。

他也像江道秋这般“固执”，但他最终还是胆怯了，迷失在永恒的混沌中，沦为天道的一枚棋子。

这里是天外天，只有大帝存在的地方。

江道秋终于知道六十六重天是什么，这里就是六十六重天的第一重天。

天道圈养大帝的地方。

天道存在于第五十七重天，最后九重是秩序，即便是天道也无法改变的秩序，但祂可以用偷天换日来隐瞒，就像江道秋使用甯棽钟遮住幽丘大陆一样。

在这里江道秋是安全的，幽丘大陆也是安全的。

秩序掌控一切，天道无法直接毁灭江道秋，所以要拉拢，把他变成傀儡。

大帝究竟有多少，江道秋不清楚，他们的立场与他不同。

第一重天什么也没有，无边无垠，但又什么都有，只要想就可以。

一座木屋，一汪清潭，一株老树。

在这里，时间没有任何意义，第一千位，或者是第一千零一位大帝降临。

江道秋潭边垂钓，朝着她笑了笑。

“你来了？”

“嗯，我来了。”

似过了千年，茶桌上的茶依旧冒着热气，江道秋抿了口。

鱼漂轻轻晃动，有鱼咬钩，江道秋却一动不动，静静注视着水潭。

“你走了？”

“嗯，走了。”

这里没有日夜交替，永远都是明亮的，充满了“圣洁”的光。

过了三年，或者三万年，一位大帝落在江道秋身边，笑中饱含风霜。

“道秋哥！”

“福叠，你来了。”

久违的重逢，江道秋发自肺腑的笑了，朋友间，或许是亲人间的笑。

“嗯，道秋哥，我来了。”福叠重重点头，坐在江道秋身边，“不仅是我，他们都回来的。”

“我相信你们，所以我在这里等你们。”

沉默却没有丝毫尴尬，福叠也学着江道秋的模样，拿着竹竿，安静的盯着潭水。

江道秋身边的大帝越来越多，好兄弟有楚翰慕、康承威、苍牧、石贵、巫长风、魏化渊、马绝影、林程冬、林元丰……

好姐妹有欧凌柔、安靖蓉、林雨儿……

三位师尊，栾波水、武戎子、令狐向天。

三个姐姐，席颖姗、管茗珍、夏绫珠。

有且仅有一个徒弟唐绮蕊。

叶无夜、林玄明、温乾桂、凉陵府十巅峰、云巅四圣，连玄阳上人、宁觉帝君、景慧织女、惟德真君等人都站到了江道秋身边。

当然少不了虎蛟、青鸟、紫鸢和望天犼。

还有许许多多不认识的大帝，他们跟在丹祖天尊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