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软,顾宴溱双手扣住她的小脑袋,双手拇指指腹轻柔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
“不闹了,好不好?嗯?”
“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乖宝不喜欢哪里了?”
“哥哥改,好不好?”
他是真见不得小磨人精的眼泪。
“哭的哥哥心都要碎了,乖宝。”
男人低缓温柔的轻哄,令向来理智,很会权衡利弊的郁轻烟破防了。
顾宴溱没有哄好郁轻烟,反而令她哭的更加汹涌了起来。
郁轻烟揪住顾宴溱的衣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涌,一度哽咽到仿佛要窒息了般。
顾宴溱急了,“乖宝……不哭了,我不逼你了,乖宝……”
潜藏压抑的情绪在这场持久的哭泣中一点一点归于沉寂,郁轻烟恢复了理智。
她不是能委曲求全做替身的人。
顾宴溱也不是她能得罪的人。
他这种跺一脚全球商界都要震一震的大佬,就算是有再大的委屈,她也只能自己吞下去。
不然她将来根本没办法在商界混下去。
理智回笼后,郁轻烟带着哭腔开口,“既然是我男朋友,为什么在医院还要骗人家嘛?”
扁着嘴抽抽了两下,郁轻烟又委屈地道,“你知不知道人家那个时候有多无助?多害怕?”
顾宴溱轻柔地帮她擦拭眼泪,浓黑的眼眸中溢满疼惜爱怜,“我以为你又在闹,便陪着你演着闹,不知道我的乖宝宝是真失忆了。不在医院那两天是A国那边的公司出了点问题,我连夜赶回去,处理完又赶回来的。”
说完,顾宴溱在她泛红湿润的两侧眼尾分别轻柔地亲了亲,“乖宝这两天有没有想起点什么?”
郁轻烟泪眼朦胧地与顾宴溱对视,轻咬红唇,嘟着小嘴不言语。
最后还是顾宴溱败下阵,在她含着眼泪的红唇上亲了亲,薄唇贴着女孩娇软的唇瓣,柔声哄道,“不是想要喝奶茶吗?哥哥给乖宝买奶茶去,嗯?”
郁轻烟下意识咽了咽唾液。
她怀疑顾宴溱在她身上安装了窃听和定位的芯片。
有种细思极恐的轻微的恐惧感。
眨了眨一双哭红的眼睛,郁轻烟接了顾宴溱的台阶,糯糯地“嗯”了一声。
公寓里,郁轻烟坐在沙发里,眼睛盯着电视,嘴里咬着吸管。
电视内容她一点没看进去,手里的奶茶也一点没有吸进嘴里。
脑海中思绪万千,每一缕她理到结尾都是黑暗和绝望的。
顾宴溱坐在书房,视线却没有从郁轻烟身上离开过。浓黑如墨的黑眸不停地闪烁着。
两人用过晚餐,顾宴溱对着郁轻烟道,“乖宝,我一会儿有个大概两个小时的视频会议,累了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郁轻烟“哦”了一声,垂眸地瞬间,眼底闪过一丝雀跃。
目送顾宴溱进了开会的套间十分钟后,郁轻烟穿着外套,又轻手轻脚的跑出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