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的风掺杂着清冷的寒气,弥漫在空气中。自行车的把手和坐垫挂了一层霜。
吃过早饭的李建华穿着黄泥子大衣,推着自行车班儿了,路过前院儿的时候,他对一大爷家喊了一声:‘师傅,班了!’
易中海回:“你先走吧,我和东旭一起去!”
“得嘞!”
李建华骑着自行车去轧钢厂了。
五九六零年代是工人阶级最享福的时候,每天的生活也是一成不变,无忧无虑,基本是一个人班,就能养活一大家子人。
后世奢望的早九晚五在这里是常态,唯一不好的是还没有实行六日双休制度。
厂里实行的集体工作制,把工作分配到个人的手,基本是没多少活的。九个小时在厂里,基本一半儿时
间都在休息。
远处,一位戴着红色围巾的女人站在小桥,向李建华在招手。
李建华愣了一下,看清了来人,竟然是娄晓娥。
“娄晓娥?她还没走么?”李建华骑自行车向娄晓娥走了过去。
恰好,大嘴巴张顺骑着自行车路过李建华的身旁,他不认识娄晓娥,但见过秦淮茹,李建华结婚他去随礼了。
李建华今天穿的是黄呢子大衣,在人群中特别显眼。拖着张横的张顺一阵猛蹬,冲到了李建华的身旁。
打量了一眼娄晓娥后,张顺笑了:“呦呵,这是又找了一个?李建华,你乱搞男女关系,抓到之后是要判刑的。”
“哎呀我操!”李建华看了一眼张顺胯下的永久牌二八大杠,还是新的:“张大嘴,你说话注意分寸啊,诽谤也是要判刑的。”
“永久牌的新车,你这是有钱了啊,咋的?中彩票了?”
“什么是彩票?”张顺大笑:“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辆车是我和我哥攒了半年才买的。”
张顺剐了一眼娄晓娥,戏谑一笑,凑到李建华的耳边小声说:‘这是谁啊?和顺哥说说。
李建华小声说:“这个是我一个朋友,她找我有点儿事儿,你去帮我请半天假,要是下午我没来就请一天假。”
“张大嘴我警告你啊,你可别胡说。”
张顺踢了李建华屁股一脚,佯怒道:“真是混熟了,之前跟着我屁股后,一口一个顺哥,现在张嘴闭嘴的叫我张大嘴。”
“我借用某位伟人的话回你一句,娘希匹!”张顺猛蹬一下自行车,带着张横走了。
娄晓娥打量了一眼张横和张顺,小声问:“那两个人是谁啊?”
“我们组的组长,张横张顺兄弟,水浒传里的浪里白条和船火儿,”李建华吐槽道:‘只不过这个张顺,一点儿没有浪里白条的气势,倒是那张嘴很气人啊。’
“去哪?”
“我家。”
“车吧。”
娄晓娥坐了李建华的车后座,二人渐行渐远。
远处,张顺和张横眼睁睁地看着李建华载着娄晓娥走了。
张顺小声嘀咕:“嘿,驮走了,这个中专生有点儿本事
啊,家里有一个,外面又弄了一个?”
张横白了张顺一眼,小声说:“别胡说八道,这话传出去是要死人的,赶紧班儿去。”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