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你以为就凭你现在的身体能再与我对上几招?还是你以为你手上多了只弓箭就觉得有恃无恐了?”谢家铭不屑道。
古云熙盯着谢家铭,见他暂时并未有要动手的意思,她便说道:“我与你虽是夫妻,可侯爷却莫要忘记了,你我之前还是君臣关系,你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个侯爷,而我却是当今圣上亲封的云熙公主,在这尊卑上,本公主若是没记错的话,侯爷见了本公主还需向本公主磕头请安。”
听到这话谢家铭嗤声笑道:“如烟说时我还不曾全信,今日我却是信了,你不仅没疯,还很自以为是。你我现是夫妻关系,夫妻之间哪还存在君臣之礼。”
说到这里,谢家铭举起双手抱拳对着门外的方向说:“再则,我的君也就只可能是当今圣上,而非是你。”
古云熙一脸白痴地看向谢家铭,并不准备继续与他斗嘴,她说:“我可从未想就这般将你拿住,我啊,也不过就是想着时机在你胸口上挖个洞,看看你的心还是不是红色的。我并不非曾经的古云熙,故而我也绝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心软,你要是不信尽管一试。”
说着,古云熙抬头冲着谢家铭扬起下巴,一副傲娇的神情:“侯爷尽可再往前一试。”
谢家铭是战场上出声的儿郎,他怎会怕上古云熙的威胁。
他的脚步才刚一跨出,咻地一声,一支箭他在未反应之际便已插在他的鞋尖内。
谢家铭僵直身体,抬头阴沉无比地看向古云熙,道:“看来你腹中的孩子是不想要了!”
“呵呵!”古云熙轻笑出声道,“他的死活与我何干?能活是他所幸,不能活是他所命,他若死了对我而言也并未有任何的不妥,可你却将顶上‘冷血无情’四字真言。只是你伤的却的我的身,对于这点,你却是要好好护住你家那侍妾了,否则我一个失手的,下回这箭不止射的人将会是她的哪里。”
谢家铭愤恨地抿唇,十指紧握,手背上的青筋直冒。
古云熙见此若无其事地上前弯身将弓箭取回,说道:“她那肌肤如何想来你比我更清楚,若是我将这弓箭对准了她,你说她会变成什么?”
随着古云熙的动作,谢家铭见到了地上的一个洞,那是古云熙所射弓箭留下来的印记。
“我这人什么都不记,就是记仇,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若是人犯我丝毫,我百倍还之。”
谢家铭冰冷的双眼和古云熙的认真对峙许久。
抚琴在一旁看着心急,因担心古云熙身体,她又未有适合的借口让谢家铭离开,最后还是发现门帘外,紫竹院的青竹偷偷掀开门帘冒出头,她脑筋一闪,佯做慌张地惊呼出声道:“侯爷,刚紫竹院的喜梅前来,说是沈夫人晕倒了。”
谢家铭听言再顾不上古云熙,他从对视中抽身,冷冷地拂袖离开,在掀帘之际他停下脚步,未回头道:“这次我便给你记住了。”
“侯爷倒是慢走,回头我也会将这账给合计合计,咱们再继续互相伤害。”
谢家铭的火气又往上窜,可他却没有这个闲功夫与古云熙再多做纠缠,他冷哼一声便走出房门,而古云熙也在这个时候收回,看向门口方向的眼神是一脸深沉。
他们来日方长,以后的事情谁也没办法保证,指不定她在某个时间便离开这里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