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珍药却是珍贵无比,一株便顶得上他半年的俸禄。
“等下。”谢家铭转头看了一眼正抽泣的柳如烟,而后唤住人道,“我随你一道过去。”
然后谢家铭便对柳如烟道:“我先出去处理下事情,你先房里歇着,莫要让自己受凉了。”
说罢,谢家铭随着人便出了门,一出紫竹院的院门,谢家铭便出声问道:“那珍药一共被服用了几株?”
“血燕窝两盒,人参一株。”
谢家铭心中一震,脱口而出道:“这不是才送来一天不到,怎会就被用了这般多?”
“我也不知,许是沈夫人自那此受伤之后便变得更加盈弱了,侯爷应当最是清楚的才是。”说罢总管便低下头不敢再看谢家铭,可即便是不看他也还是能察觉到谢家铭身上散发出的气息。
“我知道了,你去找大总管,那他去跟福全药房的管事及那衙役周旋一番,看看共需多少银钱才可。”谢家铭说罢便转身折去了书房。
大总管刚到大厅时便发现古云熙正与福全药房的说话。
“这么说药虽送错了,可却还真是受人之托要送安胎药与我?”古云熙故作震惊地说道。
李管事出声道:“却是这样没错,可我初次上门提出要换药,却被库房的总管给阻拦了,说是府上并未曾有人上门送药与夫人,我便觉得纳闷,可当时我也未带那单据,故而未能与那总管对峙。”
古云熙听了之后便摇头道:“这送错要却是该与你换了没错,可我一听人府上有人说有药是送与我的,我让人去查看,却也被库房的总管给阻拦了,与李管事听到的相同,同样是说未有收到送与我的药材,当下听李管事这般说,我心中甚惊。”
“这……”李管事一时之间却也不知说甚,他抬头看向坐与他对面的衙役。
只听那衙役出声道:“既然夫人也说无收到那药材,那就请夫人带我们前往那库房查看,毕竟这福全的李管事清单均已拿了过来,有凭有据的。”
“这是自然。”古云熙轻轻点头道,说罢便转头吩咐抚琴道,“抚琴,你去将那库房的管事给我找来。”
“是,夫人。”
所谓做戏便要做全套,抚琴转身便要去找那库房的总管,可人还未走出大厅,门外就传来了一道声响。
“见过夫人,侯爷让我来与李管事商道那珍药的价格问题。”大总管进门给古云熙行了一个礼,而后便转身对福全的李管事及衙役揖礼道,“侯爷吩咐我来问下李管事,这要将这珍药损失部分补全了需多少银两?”